的记录,这种尺度才有可能记录下冥王星的存在。
一般来说。
在数学定义上,手绘观测记录对于星体的准确度只有5%左右。
也就是100张记录里头,大概有5张符合纯数学的计算结果。
“银经偏差值0.0072,532号档案未发现明显异常!”
“银经偏差值0.0151,259号档案未发现明显异常!”
“黄经偏差值0.4496...777号档案移动轨迹明显!”
“收录!”
“黄经偏差.......”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张张观测记录被辨识分类。
其中绝大部分被重新装回了原本封存的档案里,但也有少部分被留在了桌面上。
看着身边两厘米厚的小纸堆,徐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浊气。
实话实说。
今天现场的难度比他预计的还要高一些。
在徐云上辈子还在没下海经商的时候,曾经在单位的组织下,听过一次张家祥先生的讲座。
讲座上。
张家祥先生提到了他的尊师,华夏近代天文学的奠基人张钰哲院士,那部分内容令徐云至今难忘。
张钰哲院士出生于1902年,第1125号小行星中华星就是他在1928年时发现的。
1950年时候。
张钰哲院士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台长,并且开展了小行星轨道测定。
可当时别说超算了,国内连普通的计算机都见不着半个零件呢——国家要到六年后才会成立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筹备委员会,并且在老大哥的援助下得到了M3型计算机的相关资料。
直到1958年。
国内才制造出了每秒30次的电子管计算机。
所以在50年代,张钰哲院士和李珩先生组织了一批七十多人的团队,靠着肉眼去计算、分辨观测记录。
1950年啊......那个时间点的大环境大家应该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当时新华夏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国家的钱袋子紧巴巴的。
别说科研了,甚至连大典上的飞机都不够数呢:
大典上只能把17架飞机分成6个梯队,其中有9架P-51来回飞了两次。
所以那个时期,张钰哲院士他们是没多少经费去拍摄相片的——因为底片很贵。
他们分辨的观测资料主要来自老大哥,老大哥当时和咱们关系还不错,三年内传了7000多份观测记录。
数量确实不少,但这玩意儿有个很麻烦的地方:
它们都是扫描版,辨识难度和原件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是在这种条件下。
张钰哲院士他们咬着牙去推导公式,然后按照差值去比较观测记录。
最终在50-54年之间,他们发现了40多颗新星,为华夏的天文学发展打下了极其坚实的基础。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
肉眼对比是一种很原始、很无奈、甚至可以说很‘蠢’的方法。
但在计算机出现之前,这也是唯一可用的一种选择。
1950年如此,1850年亦然。
随后徐云深吸一口气,继续做起了校对。
只见他重新拿来一张纸,飞快的按照之前的计算过程动起了笔。
“f@(x,y) 2.4645*x^2-0.8846*x*y+6.4917*y^2-1.3638*x-7.2016*y+1......”
一分钟后。
徐云看着面前这张编号为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