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迈克尔,让古斯塔夫来剑桥大学做个助教如何?”
“?”
听到韦伯这话,法拉第顿时一怔:
“以古斯塔夫的能力担任助教肯定没有问题,但爱德华,你这是......”
看着不明所以的法拉第,韦伯不由微微一叹,主动解释道:
“迈克尔,我不久前才刚被允许返回哥廷根,你应该知道,如今德国所有大学都拒绝聘请我作为教授。”
“短期内这个禁令不可能解除,古斯塔夫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跟着我实在是太吃亏了。”
一旁的基尔霍夫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很明显。
在来法拉第办公室之前,韦伯已经和他做过了交流。
看着有些低迷的老友,法拉第亦是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韦伯在十多年前曾经搞过一波事儿,具体情况差不多就是教授版本的公车上书,他和另外六名教授被并称为哥廷根七君子。
这波德意志版本的公车上书最后以失败告终,因此在1837的时候,韦伯就失去了教职。
后来他通过好友的关系,莱比锡大学聘为物理学教授,代价则是每堂课都要被人监督记录言行。
到了1848年,德意志革命爆发,连莱比锡大学都保不住他了。
他在各自政治博弈下被调任做了哥廷根天文台的台长,并且一直干到了1870年退休。
同时受韦伯影响,基尔霍夫的日子也过的极其不安定:
他在柏林大学当了三年助教,因为韦伯的原因,第三年初被解职。
今年1月到了布雷斯劳做临时教授,绩效甚至超过了院内首席,但上个月又因为韦伯的缘故被炒了鱿鱼。
按照历史轨迹。
基尔霍夫要这样一直漂泊到1854年,才会由化学家本生推荐任海德堡大学教授。
因此在发生了这一次历史上并不存在的电磁学大佬线下团建后,韦伯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把基尔霍夫交给法拉第吧。
或许一开始,基尔霍夫会因为文化差异而有所不适。
但长远来看,剑桥大学显然是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法拉第显然知晓老友的难处,听完韦伯的话,他只是稍作沉吟,便痛快允诺道:
“没问题,这事我交给我吧,我抽空去找惠威尔院长一趟就行了。”
“不过古斯塔夫,你的英文要尽快提升一下,最起码一些专业术语要能表达清楚。”
基尔霍夫连忙点头:
“我会的,法拉第教授。”
韦伯这才放心的拍了拍基尔霍夫的肩膀,又看向徐云,说道:
“罗峰同学,你有什么话可以对迈克尔说了...对了,需要我和古斯塔夫回避吗?”
徐云连忙摆了摆手,对他说道:
“不用不用,这事儿可能正好要您帮忙呢。”
“要我帮忙?”
韦伯眨了眨眼,顿时来了兴趣。
他在英国的人脉和资源并不多,实在想不通徐云有什么事会到自己头上的:
“那我就厚着脸凑个热闹了。”
徐云朝他笑了笑,快步走上前,直接对法拉第说明了来意:
“法拉第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吧。”
法拉第微微一怔:
“交易?”
说完,法拉第的嘴角便微微翘了起来。
作为目前全欧洲乃至全球物理界的第一人,哪怕是阿尔伯特亲王对他都礼待有加,已经很久没有人会对他说出交易这个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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