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
徐云看了他一眼,眼见此人的打扮还算干净,便问道:
“师傅,你对伦敦市内熟悉吗?”
车夫闻言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自信十足的拍了拍胸脯,说道:
“这位先生,您可算是找对人了,我从祖辈开始就生活在伦敦,哪怕是一些偏僻的地方,我也能准准的把您给送过去!”
眼见徐云还有些犹豫,车夫又补充道:
“这位先生,这样吧,我给您半天10个便士的价格,您看如何?”
徐云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了五个便士:
“那行,师傅,这是定金,抓紧时间赶路吧。”
车夫小心的接过便士,脸上笑容灿烂的如同希望之花一般:
“得嘞,我卡兹伊·加尔奥的这辆马车,可是出了名的又快又稳!”
徐云踩着小凳子上了车,稍加思索,嘱咐道:
“师傅,先去一趟索霍区的迪恩大街吧。”
“好嘞,您坐稳了!”
嘎吱嘎吱——
马车缓缓开始前进。
这年头能在泰晤士河北岸接客的马车都配备有通行证,可以在伦敦市内一条专门为马车规划出的车道上行进,行驶起来还是比较便捷的。
徐云所要去的索霍区位于伦敦西南,后世的这里算是一处游客常来的商业区,分布有大量的购物中心和露天酒吧。
当然了。
游客流量多,自然也预示着宰客团伙经常聚集于此。
例如西百老汇街。
在这条街上,你经常会遇到那种上来给你套个手环,然后张口就要40欧元的商人,而且专门盯着黄种人干这事儿。
徐云上辈子就差点儿中招,好在手快制止了对方,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荷包。
而比起后世,1850年的索霍区还要更糟糕一些。
此时的索霍区是伦敦最早的红X区,也是同、双性恋及变性者的聚集地,名声相当的差。
徐云出发的海德公园则是伦敦绝对的经济中心,各种高楼大厦随处都是。
因此随着马车的行进。
四周的建筑也肉眼可见的由奢华大气,逐渐向低矮破落进行着转变。
徐云又一次见到了瘫倒在地上的酒鬼、衣衫褴褛的乞丐,脸上沾着烟灰的报童......
在车里经过一处拐角时,车窗外忽然出现了一条平民排成的长龙。
徐云见状心中一动,观察了长龙几秒钟,对车夫问道:
“师傅,外面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车夫重重抽了马匹一鞭子,随意朝那个方向看了两眼,说道:
“哦,您说那个呀,那是前往美洲务工的报名点。”
徐云顿时一愣:
“美洲?”
好家伙。
刚刚看着外头的这番阵势,他还以为是军队在招人呢。
车夫见说点了点头,解释道:
“这些年中北美洲不是说组建了什么责任政府嘛,似乎需要很大一批的人手去干活。”
“所以过去半年里,官方一直在招募工人。”
说着说着,车夫便是微微一叹:
“虽然给出的酬劳不错,一个月据说能有8个英镑,但过去几年能活下来的人,十个里头恐怕就三四个罢了.....”
“像我家隔壁的查理老伯,他的儿子去年便报了名,结果在途中感染了瘟疫,还没咽气就被抛到了海里.....”
车厢内。
徐云扶着车窗,心中微微一叹。
虽然他的历史成绩一般,但一些近代历史事件还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