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像之前说的一样。
昏是真的昏,但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暴。
因此在小赵看来。
赵佶最最过分的做法,便是将自己圈禁在宫内,等过个几年十几年再放出来。
可问题是......
历史上的赵佶,真的对小赵下手了。
一次是蔡王府狱案,杀了小赵几乎所有有能力的幕僚。
另一次就是小赵后来的暴毙,连史书都只敢草草用薨逝盖过。
自古无情帝王家啊......
小赵就这样在院中又哭又笑,发泄着情绪。
好在徐云选的这处院子相当僻静,又嘱咐了仆役不要上前。
这个年代又没有窃听器,哪怕真有眼线盯着,因此看上去也就有些放浪形骸而已。
过了一会儿。
小赵彻底发泄完毕,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也清醒了一点。
徐云见状,连忙再给他灌了杯酒。
接着顿了顿,抛出了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
“简王殿下,不知您对当今国势...有何看法?”
问出这个问题后。
徐云便紧紧盯着小赵,表情有些凝重,不确定小赵是否会顺着自己的话回答。
“国势?”
小赵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做了个侧着脑袋的滑稽姿势,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危!”
“危?”
听到这个答案,徐云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何来危之一说?”
咕噜咕噜。
小赵又拿起酒壶倒了杯酒,痛饮一口后抹了把嘴角。
徐云不知道的是。
他所抛出的这番话,恰好也是小赵深思已久的问题。
因此很自然的,小赵再次有了倾述的欲望:
“当朝平章事,统共有四位,本王恨不得罢免其中三位,三师三公,本王恨不得罢免其中四位。”
“看看那七个人吧,哪个不是两鬓斑白,哪个不是朝廷栋梁,哪个不是兄长的女儿亲家,他们烂了,本王的心要碎了。”
“兄长把江山交到赵佶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赵佶他有何颜面去见兄长?”
“兄长刚即位的时候,本王年幼,以为朝廷最大的敌人是羌芜;收了羌芜,本王以为最大的敌人是西夏;王厚老将军收复了青唐,辽人又成了大宋的心头之患。”
说着说着,小赵忽然激动了起来,食指指向了某个方位:
“本王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大宋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廷,就在那垂拱殿!就在本王的骨肉兄弟和大臣们当中!”
“垂拱殿这烂一点儿,大宋国就烂一片!”
“他们要是全烂了.....”
小赵不由深吸一口气,摇头道:
“大宋各地就会揭竿而起,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呀!”
徐云见说看了他一眼,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那么殿下,若是由您当政,不知会从哪方面下手?”
小赵显然思考过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眼下整个人虽然迷糊糊的,但依旧果决的答道:
“内消党争,西平空饷!”
说完他又打了个酒嗝,继续迷糊道:
“党争之乱持之久...久矣,神宗以降,围绕变法产生的新旧党争,更是席卷朝野,早...早已危害到了朝堂格局。
你看,除却赵郡公一心...一心钻研学位,近些年谁人能够保持中...中立?......”
说完这番话,小赵忽然打了个哈欠,蜷缩到了椅子上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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