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那么正臣,代价呢?”
王禀胸口起伏了几下,坦然说道:
“只要兄长能撑至汴京,无论最终生死与否,小弟都要从玄勇卫调至童监军账下听用。
今后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王越闻言眉头一皱,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嘴角嗫嚅几下后,最终还是没说话。
一旁的老苏和徐云二人见此情形,则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老苏是在叹息王禀跟了个不太好的上家,毕竟无论童贯战绩如何,他终究是个太监。
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代,听命于太监,并不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儿。
而徐云叹息的则是
又一个历史谜团被揭开了。
其实徐云或者说后世很多宋史研究者都很奇怪:
为什么王禀这样一个有气节的人物,在太原事变之前,一直都选择追随童贯呢?
而且追随就追随吧,两个人的关系也很特殊。
无论是平定方腊还是西线征战,王禀都是童贯手下当之无愧的首选将领。
可以说他是童贯相当信赖的手下,一如李逵之于宋江。
但偏偏是这样一位亲信,却和童贯几乎没多少往来,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而眼下随着王禀这番话的说出,这个历史谜团也总算是有了个答案:
因为王禀压根不是为了官位追随的童贯,而是因为一个承诺!
如此一来。
一切便都说通了。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默的缘故,王越又起了个话题:
“对了,正汝,不知西线战事如何了?”
王禀神色微微一正,心知自己兄长有意岔开话题,便道:
“放心吧,兄长。
王厚将军前日已领军渡过黄河,顺利取下宁洮寨、癿当城、宁川堡、南宗堡等诸多要地。
击杀夏贼五千余人,缴获马匹两千余匹。
至此,东至黄河、兰州京玉关。
西至省章峡、宗奇界,次西至廓州黄河界。
南至河州界,北至盖朱界,尽数归于我朝。
不出意外的话。
今年入冬之前,大军可推进至鄯州、廓州城外,青唐收复在望矣。”
“照啊!”
听到这个消息。
王越顿时激动的一拍手,连先前的郁闷也都忘了,却不想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只能一边抽气一边道:
“青唐若能收回,便是断了西夏贼子一道膀臂,看他多罗巴还敢来否?”
王禀见说笑了笑,补充道:
“兄长,不仅如此呐。
青唐自古多好马,朝廷若能招纳一些养马的部族归降,今后你我或许皆可骑乘上等好马了。”
一旁的老苏原本没怎么说话,不过在听到上等好马几个字后,似乎也被勾起了某些回忆:
“若能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眼下朝中乘马不多,昭武校尉以下骑乘的还是挽马甚至驮马。
得亏京中无战事,否则骑上场去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老夫听闻青唐有处名叫卑木羌海的湖泊,内中草木优良,乃是养马的上佳之处。
若能以此地圈养乘马,想必定然可以缓解部分军需罢。
七八年后顺势北上,或许便不再惊惧外族骑兵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三位历史人物,一旁徐云的眼中又冒出了一股疑惑。
在古代军队中,军马大致分成三种:
即乘马、挽马和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