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彻底把余耀给问蒙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林丰草是详细参研、深思熟虑过的,而余耀是一边听一边想,所以深入程度肯定不一样。
“这可能么?”余耀沉吟。
“这本《文博轶事》,记述了很多民国时期的古玩和文化方面的事情,视角比较独特,而且用了个京华散人,刻意规避了身份。凡事皆有可能。”
余耀又想了想,“这笔迹,倒是可以试试想办法查对。”
“对啊,我要给你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不过,不是我外曾祖父的笔迹,这是可以肯定的。剩下的人,才老爷子,滕老爷子,应该都能知道原先字口掌眼的笔迹,火字口钟毓估计问题也不大,毕竟是他亲爷爷。但是水字口和大掌眼可有点儿麻烦。”
余耀点点头,“不太可能是隐字口掌眼,不过也可以给萧影发一份。你说的是,大掌眼的笔迹,我真没有;水字口掌眼何上善,也没有笔迹——他虽然有仿画,但上面的字体自然也是仿的。”
“这样,我先分头发过去。同时我问问上官雨,何以濯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能带何掌眼笔迹的东西。你呢,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大掌眼的笔迹。特殊文物调查局,是关键。”
“好,我试试吧。”余耀点点头。
“如果能确定是其中一个人的笔迹,那么秘藏在西南的大体方位就能确定,这样缩小范围,就更便于查访了。”
“嗯。”
“行,那先这么办。”林丰草忽而又想起来,“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儿?”
“噢!你一说大事儿,我倒把小事儿给忘了。”余耀这才说道,“你堂弟把我的缂丝借走了,我寻思着给你说一声。”
林丰草笑道,“你不会是怕他有借无还吧?”
“那肯定不会。主要是这本是一体的东西,分作两处想想太遗憾了。但是呢,他想买我的缂丝,我也想买他的佛龛。”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佛龛他挺重视,不会卖的。要是你也坚持不卖缂丝,那只能分作两处了。不过呢,我感觉你没有他那么重视吧?你是喜好古玩而已,他的需求,还多了佛龛本身的意义。”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想分作两处,就只能卖给他。要不然,个人拿个人的?”
“对啊,那能怎么办?卖给他算了,你和他不一样,他弄件好东西只能砸钱,你眼力在这儿呢!”
“好家伙,这给你打电话,反倒成了帮他了!”
“这不是帮谁的问题,就事论事而已。”
“行,我再琢磨下吧,让他先欣赏着。眼下得先查查笔迹的事儿。”
“好,我就先联系其他人了,关于大掌眼,你多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余耀抽了一支烟捋了捋,立即给杨锐打了过去。
杨锐接得倒快,余耀先提了谢治豪的事儿,“还被你说着了!我不多事儿,但是招事儿,谢治豪找我了。”
“噢?有什么线索么?”
“他让我掌眼一件珐琅彩橄榄瓶。”
“高仿?水准如何?”
“水准极高。他们背后的这个高手,在彩瓷方面很有一套。”
“谢治豪去过汝都。但是,一直在市区,没到过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有个新聘的助手,叫左东,很可能和他一起。”
“我明白了,谢治豪和他肯定是分头行动······”杨锐说着便停了嘴,“靠,一跟你说话就说多了!这个左东大体什么样貌,你给我说说!”
“我用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回头给你发过去!”
杨锐大笑,“你看看,高手就是高手,哪方面都高!告诉你不要掺乎了,你还这么上心!”
“少来了。我托你办的事儿你也上点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