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如你呢!对沉香我是外行。”杨锐摇头,“余耀说不一般的时候,我的思维偏了,老在古玩上转悠,想着是不是东西本身特殊?比如是不是嘉庆皇帝专门定制的什么的。”
“这个漏儿,就应该让余先生捡!”林丰草心服口服。
杨锐也很服气,本来机会是他的,他不但眼拙,而且太倔,错失机会怨不得别人,反倒还得感谢余耀。
不过,杨锐又忿忿说道,“只是多花了冤枉钱,让白永海白白多赚了十万!”
余耀喝了口小酒,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愿多花钱这肯定是真的,但好东西都讲个机缘,不能太过苛求。两位能够先后承让,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林丰草笑道,“余先生这话说道点子上了,其实你要不一口加到三十万,只是加个一万两万的,我要是继续顶,是想顶到三十万的。”
余耀心说,这东西我不打算出手,是要收藏的,就算加到五十万也不会放手!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转而问道,“林老师平时喜欢玩儿哪一类?”
“余先生的眼力,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不怕余先生笑话,我玩的不是大类,主要是竹木牙角,虽然沉香严格来说不属于木质,但本也应该擅长的,只是我恰恰在这方面是个短板。”
“那林老师对老家具也应该在行了?”
“这个算是吧。我认识白永海,就是买过他一件黄花梨的家具。”
杨锐接口,“你们是没见过!以前他家里,一水儿的老家具,咱们刚才在的客厅,本来都是紫檀花梨的家具。正墙上一幅大中堂,刘墉的书法,字比西瓜还大。都特么被买走了!”
“你见过怎么不出手?”林丰草问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哪亲眼见过啊!”
余耀咽下一口肉,“林老师,你买他的家具,应该是这两年了?也没少花钱吧?”
林丰草却道,“多少不论,总归是个个漏儿。那是一件面条柜,白永海一直搁他卧室当衣柜,没出。他不懂行,面条柜形制又特殊,还看不懂年份,明代的面条柜,他以为是清末的,我花的比买花梨木料的钱还少。”
“他祖上在清末最显赫,他就这么想了,还不能买件明代的老家具啊?”余耀笑道,“清末基本没有人做面条柜了,你说一件,看来另一只没了?”
“行家就是行家!”林丰草应道“面条柜都是成对的,但他们分家给拆开了,另一只归他二哥白永河了。但白永河出得早,他的那件面条柜,是出手一件紫檀大案的搭头儿。白永海没个参考,也是我能捡漏的原因。”
术业有专攻,杨锐最不懂的,就是家具,“面条柜?是橱柜么?”
“面条柜和面条没关系,指的是形制。”林丰草接着解释了一番。
面条柜是储物柜,名字算是俗称,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上窄下宽,正面看是个梯形。下面条或者吃面条的时候,拿筷子在上头一挑,一束面条也是上窄下宽的样子。
面条柜是燕京和北方地区的俗称,南方也有俗称,叫做大小头。而英文名称也很形象,叫做“a字柜”或者“a型柜”。
面条柜有个很大的优点,它上窄下宽,两扇门也这样,因为重心的原因,打开之后不用管它,它能自己慢慢关上。
面条柜主要是明代的比较多见,而且基本都是成对的。清代以后,逐渐减少,到了清末,没人做了。
因为成对的面条柜不能挨着摆一起,中间会有个倒三角的空隙,很难看;必须分开摆,分开摆它也多占地方,不利于房屋空间利用。除了这个原因,可能也和清代对家具的审美变化有关系。
白家的这对面条柜,不知道是祖上什么原因买的,不过他们家房子大,倒是不愁房屋空间不够。
“可惜啊,我一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