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诸于众呢?”
“什么……”衍圣公气的跺了脚,杀气腾腾的看着张忠,面目扭曲的可怕,完全是一副要杀人的神色。
张忠依旧面无表情,却是一字一句的道:“请圣公明断!”
“你……你们……”衍圣公心里很气,几乎是要吐血了,可是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的迸出话来:“你们这是要置吾于何地,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难道……难道就……”
张忠则是死死的盯着衍圣公:“请圣公明断。”
衍圣公打了个颤,他觉得自己不断的跌入冰窖里,而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却是一次次的得寸进尺,他心里涌出冲动,却很快,这股冲动又被无情的浇熄,脑海里,又想起了陈凯之那严厉的面孔,和那十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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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
锦衣卫的奏报,是陈凯之最不满意的地方,在京师,消息还算是灵通,可一旦出了京师,消息的渠道就慢了。
这自然是因为锦衣卫建立不久,虽在京中有声有色,可在各州府的势力,却还是差得远,因此,陈凯之现在则在制定关于扩张锦衣卫的事宜,每一区,都需有一个千户所,每一个府,都需有个百户所,每一个县,都需有个总旗,说穿了,但凡牵涉到了编制,就是钱粮和人员的问题。
人员还好,只要有钱粮,不怕招募不到人手,而这人员的招募、训练、派驻俱都需要银子,需要许多许多银子。
济北那儿,已经开始有了收益了,每年的税银,已高达两千万两纹银,且还在滚雪球一般的增长,可收入多,花费也是极大,只能从其他方面省一省。
现在的陈凯之,并不敢回飞鱼峰去,因为每一次去一趟,总是不禁要见到晏先生等人的长吁短叹,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陈凯之便觉得哭笑不得。
不过,显然京里开始变得不太平静起来。
吴佥事对此,是最为了若指掌的,但凡有丝毫消息,他都会及时禀报。
此时陈凯之见吴佥事在外头探头探脑,便淡淡开口道:“进来吧。”
吴佥事听罢,忙是忧心忡忡的进来,朝陈凯之行了个礼。
“见过殿下。”
陈凯之垂头看着案牍上的公文,眼皮子微微抬起,眼帘随即又落下,漫不经心的道:“又是什么事?”
吴佥事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近来,京中某些学爵,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不安分?”陈凯之抬眸,终是将公文推到了一边,似笑非笑的道:“如何不安分呢?说来听听。”
吴佥事如鲠在喉的样子,又带着不安,良久,才期期艾艾的道:“有一个叫杨密的,这几日,见了不少学候、学子。随即……”
“随即有不少学候和学子,开始对本王颇有怨言,是吗?”
吴佥事忙是道:“是,卑下……哎,大抵都是一些大逆不道之类的话。”
“这很正常。”陈凯之不在意的样子:“陈子十三篇这书,本就是宏论,肯定有人喜,有人不喜,骂上几句,也是平常的很。”
“不。”吴佥事却是摇头:“卑下的意思是,这不只是骂骂这样简单,卑下从种种迹象来推断,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殿下,您想想看,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人敢如此不客气的抨击殿下呢,殿下毕竟已是辅政了,身份并不一般,这些学候和学子,虽是有身份之人,可终究,比之殿下差之甚远。”
“还有那个杨密……”吴佥事变得愈发的谨慎,压低声音:“此人的身份,我打探过,乃是关中人,和太皇太后乃是同族,他不但见了许多学候、学子,还见了不少的学官,他这几日,都会入宫,见的就是太皇太后,殿下,您还不明白吗?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