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所有人爆发出了欢呼声。
只是……这欢呼声却又戛然而止。
只见叶春秋拉住了祖鲁的长辫,祖鲁显然还没有死透,虽是胸口泊泊鲜血而出,口里吐着血沫,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头皮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痛。
此刻,叶春秋拖着地,血流了一地,而叶春秋徐徐地将他拖着,一直拖到校场的正中。
此刻,祖鲁犹如死狗一般,叶春秋一下子将他松开,他只能躺在地上粗重地呼吸,只是……他笑了,似乎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朝着叶春秋狞笑。
叶春秋已拔出了腰间的剑,长剑嗡嗡作响,他冷冷地看着祖鲁。
祖鲁咳着血大笑道:“来,杀了我,呵……我……我已杀了你们这么多汉狗,也是值了,来啊……”
他的言语挑衅,令叶春秋斩下的剑突然一顿,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将剑插回剑鞘之中。
只见叶春秋旋过身,已是走开。
这奇怪的动作,使所有人都错愕,不知叶春秋故弄什么玄虚。
只是当他到了几丈外,叶春秋翻身上了马,他拨转了马头,接着他的靴子狠狠地刺入马腹。
受惊的战马发出悲鸣,顿时狂奔起来,朝着祖鲁的方向,发足狂奔。
地上无法动弹的祖鲁听到了马蹄声,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眸狠狠地张着,瞳孔收缩,他尽力想要蠕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这壮硕的身体竟是在此刻丝毫动弹不得。
哒哒哒……
嗷嗷……
马蹄狠狠地踩在了祖鲁的肋骨上,祖鲁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呼,几根肋骨生生地断裂,这种疼痛,使他整个人几乎想要炸开,他的牙咬破了自己的唇,殷红的血泊泊而出,可是这咬唇之痛,竟对他来说没有丁点的感觉。因为那几乎使他昏厥的疼痛才令人锥心。
每一个人毫无意识地将眼睛睁大,看着叶春秋在校场上策马奔跑,不多时,他已跑了回来,他的靴子亦是合金打造,每一次刺入马腹,座下战马便鲜血淋漓,而后疯了一般的奔跑。
哒哒哒……
战马自祖鲁的肩膀踩过,肩骨碎裂,祖鲁又是惨呼。
他这时是真正的想死了,用尽最后的气力道:“杀我,杀我……”
叶春秋犹如马术比赛的骑手,他狠狠地策马,一次次放马踩踏而过,他对祖鲁的哀嚎充耳不闻,一次次低声道:“这一次是张绍……这一次还是张绍……这一次是杨文……这一次……”
已不知多少次,祖鲁整个人竟变成了一个扭曲而奇怪的人,有的骨骼突出,有的骨骼死死地凹陷,他的双GU之间不断地在颤抖,他突然滔滔大哭,而这时,突然没有了马蹄声。
这使他松了口气,他已昏厥过去了几次,此时只想求死。
叶春秋已下了马,这匹战马腹部已被他的靴子刺得鲜血淋漓,口吐着白泡,叶春秋又寻了一匹马,翻身上下。
整个人坐在马上,所有人都仰望着他,而许多人的后襟不由自主地有些发凉。
叶修撰……这是疯了啊。
可是许多人依旧能感受到翻天盖地的愤怒,突然有人大吼:“杀了他。”
“杀了他!”
叶春秋策马向前,犹如旋风一般,这一次,马蹄狠狠踩中了祖鲁的面门,祖鲁几乎已经来不及发出哀嚎,整张脸已凹陷下去,头骨碎裂。
唏律律……叶春秋猛地拉住了缰绳,徐徐勒马而还,看着地上只剩下一滩烂泥和血水的祖鲁,他感觉自己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而此时,剩余的七八个鞑靼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从来不缺勇气,甚至也曾对敌人毫不留情,可是当自己要面对这样的虐杀,只感觉浑身汗毛竖起,身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