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山坡,陈明拿着粟苗进入空间中,在小溪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将满载希望的五颗粟苗种了下去。
这个空间果然神奇,粟苗才种下去不久,陈明就看到几缕水线从小溪中自动飞出,落入粟苗周围,比现代化最尖端自动喷灌技术还要顶尖!
而且,空间似乎知道粟苗的生长需要多少水分似的。
陈明发现,飞出来的水线很少很少,刚刚够把粟苗嫩芽打湿。
打小就是在农村长大的陈明小时候见过长辈们种植粟,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叫它小米了。
粟是中国传统作物中最能忍耐最极端的土地与干旱的庄稼,它们甚至能在盐碱地中茁壮生长,因此粟对于水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满足正常的生长就可以了。
不过,粟的缺点也很明显,产量太低!
即使是经过现代杂交改良后的粟,产量也远低于小麦,更别说与恐怖的超级杂交稻媲美!
“唉,我倒是想种小麦,但是去那里找麦种?”陈明看着娇嫩翠绿的粟苗,叹了口气。
此时的关中,甚至整个中国北方的广大群众,传统上的主食一直就是粟米。从张恒的记忆中,陈明知道在二十多年前,大儒董仲舒就曾经上书朝廷,极力主张推广小麦,引经据典,写了一篇文采横溢的文章。
文章倒是被人广为传唱,甚至成了诸多年轻学子争相传抄的经典。
只是那个建议嘛……几乎没人关注……
原因很简单,这涉及到了自周以来的传统。小麦,向来被人们认为是杂食,是最底层的贫民出于实在没办法在吃不起粟米的时候,才不得不食用的粮食。
一般来说,家里来了客人,若是饭食中端上高粱饭,那么说明来的是亲密无间的好友,血脉相连的亲人,并且还得是主人生辰或者逢年过节的喜庆日子。
平常时节,一般是粟米饭应付了。
倘若来了客人用小麦饭招待……那……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位客人,主人非常不喜欢,这是在婉转的告诉客人,您哪吃完这顿,赶紧滚吧,我这不欢迎您!
“不过,这年头的小麦饭确实是难以下咽!”陈明想起了张恒记忆中在游学途中见到的河间贫民食用的小麦饭,稠稠密密的,里面还有很多粗糙的麦皮,吃到嘴中就好像咬了一口糠,确实是口感极差,不是饿到极点,再不吃就要饿死的人,绝对不会用那种饭食充饥。
所以,现在的大汉北方,但凡是好一点的土地,就不会种小麦,而在土质差的,灌溉不足的土地上,小麦的产量又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直接导致现如今很多地方都没有麦种出售,其中就包括了南陵。
“技术落后害死人啊!”陈明想起好好的小麦,上等的白面原料被人那么胡乱煮食,心就有点疼:“看我搞个磨子出来击碎一切对于小麦的污蔑!”
想起白花花的馒头,热乎乎的大个肉包子,陈明就开始有些流口水了。
算算时间,再过几天南陵集就要开张了,或许到那里能够找到麦种,顺便买几头牲畜回来吧!
陈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里美滋滋的。
恩,有了牲畜,不仅可以拉磨磨面,还可以深耕土地,拉运粮食,大大提高依附自己的佃农的工作效率,减轻他们的负担,让他们更死心塌地的为张家的美好前景卖命。
然后,买更多的土地,盖更大的房子,三妻四妾,美女如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恩,回家去问问嫂嫂,看看家中还有多少积蓄……”虽然感觉家里可能不会有太多的存款了,毕竟这才刚春播下去,去年秋收卖掉的粮食得来的钱财,到现在应该已经花掉不少了。
毕竟种子,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