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者又问道。
“首先,只有我能叫她卡门,你跟她又不熟,别乱叫。”兰斯回道,“其次,卡门显然已经通过车探员知道了我的能力效果,当然了,那些信息本来就是我特意透露给车戊辰的,其中……关于‘转移的先决条件’、‘两次转移之间必须隔开多少时间’等细节,都是有真有假。
“不过,面对卡门……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我得确保万无一失;因此,我就假设她对‘能力信息未必正确’这件事已有所防备好了,基于这点,我们至少得让赫尔活四个月以上,才能不露马脚。”
“喂喂……你现在跟我这么说,岂不是在变向地告诉我……你那能力每次发动的间隔其实是小于四个月的吗?”祭者道,“让我知道这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兰斯微笑着接道,“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排除了你是卧底的可能,也对你的能力十分欣赏,所以……恭喜你,已经正式跟我上了‘同一条船’。”
“哦……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祭者有气无力地接道,“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没有把我和那些‘无能的家伙’归为一类,要不然这会儿我已经和他们一起被车探员处理掉了。”
“不用谢。”对方的话明显带有讽刺的意味,但兰斯却是厚着脸皮接受了,“你该感谢的是自己,你能活着……不是因为我的仁慈,只是因为你的确有那个资格,仅此而已。”
“呵……”祭者干笑一声,“随你怎么讲吧。”他叹道,“如今我已被联邦当成了你的铁杆同党,想撇清干系都难了……你就说说‘那艘船’到底是个啥嘛?”
“行啊。”兰斯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这个房间。
两分钟不到,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就是这个。”兰斯把卡片递给了祭者。
祭者将其接过,端详一番,发现这卡片质地独特,一看就是某种“组织”作为信物使用的;这张卡片的正面印着一个白色的、设计华丽的十字标志,背面则印了一个数字——“11”。
“这是什么?我在组织的代号?”祭者看了会儿便问道。
“不,这是你的‘陪审员号’。”兰斯接道,“一共有十三个人,而你是十一号。”
“你那个组织叫‘陪审团’?”祭者又道。
“不,叫‘逆十字’。”兰斯道,“这个陪审员号码嘛……我慢点再跟你解释,因为审判那天还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现在你只需知道的就是,自己已经是‘逆十字’的成员了。”
“哦。”祭者随口应了一声,再道,“那么这个‘逆十字’,和‘酆都罗山’又有什么区别呢?”
“‘酆都罗山’和‘判官’……都只是我这次计划所使用的道具罢了。”兰斯回道,“审判秀从来都不是为了主持公道,判官也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我去扮演这样的角色、高调地对那些社会热点人物下手,无非是想更快地激起联邦的反应,引卡门……或者说引她背后的‘茶宴’组织入局。
“只有赫尔那样的傻瓜才会相信这套东西,相信这种小家子气的、自我满足的、卑鄙的正义……
“实际上,这半年来,我所实行的这个计划和正义没有半毛钱关系,其真实目的有三——其一,斩断‘詹姆斯·兰斯’这个身份在过去那些年留下的诸多问题,让联邦在短时间内不会注意到我真正在做的事情;其二,观察你是否有资格加入逆十字;其三,通过与卡门的较量,对‘茶宴’那帮家伙做一次试探。
“目前来看,计划完成得很完美……
“卡门觉得她赢了、并认为我已经转移到了赫尔·施耐德的身体里,车探员也停止了以我为目标的潜伏行动……由今天算起,接下来的几个月,只要赫尔不死、也别闹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