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事,居然被当事人当场逮住。
何等难堪啊!
不仅仅是难堪了,后果很严重的。
盲女呆立一会,忽而抽泣不止。她哭的声音不大,但凄凄惨惨戚戚,嘤嘤柔柔绵绵。
回荡不休,老惨老惨了,仿佛受了莫大委屈——地牢的墙壁听了流泪,牢门听了叹息。
这梨花带雨的,把周青峰搞不会了。他连喊几声,“喂,喂,我都没哭,你哭啥?”
盲女崩溃道:“我会受罚的,嬷嬷会把我关起来惩罚我的。”
“停下,停下,先停下。没谁会罚你。”
“会的,会的,她们会灌我凉水,会踩我肚子,会关我黑屋,把我活活饿死。”
盲女哭的要喘不过气来,一会功夫就开始咳嗽——天老子嘞,周青峰见了都不忍心。
“行了,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不当回事,没谁会罚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告诉特蕾莎嬷嬷吗?”
“她没你好看,我干嘛要告诉她?我没有欺负弱者的喜好。”
盲女有些不敢相信,但少年说得信誓旦旦,她总算止住了哭,转而变得很不好意思。
“我......我长的不好看。”
“谁说不好看?”
“修道院的嬷嬷都说我不好看。”
“一群变态丑八怪在嫉妒你。我是男人,我说好看就是真好看,绝不骗你。
相信我,女人的嘴会说谎,但男人的把柄不会——不会就是不会,它有自己的想法。”
少年的声调细,话语带着透着股男子汉的气概,还略微有点性暗示。
盲女原本哭唧唧,却被这话逗的噗嗤发笑。
她有种从未经历的刺激,明明被人调戏,却又不气不恼,反而开心。
“阁下,您.....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拔我的毛,还拔了好几根。”
盲女脸颊滚烫,索性放开了回答,“我在书上看到个魔药的配方,需要少年的.......毛。”
“什么魔药需要这种原料?”
“据说能让男女一见钟情的魔药。”
“一见钟情需要拔毛?”周青峰听得啼笑皆非,“你是魔药师?”
“确切说,我是药剂助理,因为有这个特长才被允许进入修道院。
但我身份低微,眼睛又看不见,没人在乎我,只能在药剂房给配药的修女干些杂活。
但我偶尔会被抽调去修道院的图书馆,靠偷偷自学,接触到一些魔药的书籍。
我会私下寻找魔药材料,希望有天能配置独特药剂,不一定派上用场,纯属爱好。
但这事不能被嬷嬷们知道,千万不能。”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不过你看不见,怎么阅读?”
“魔药呀,我可以用手指代替眼睛,触摸文字就能阅读。”
盲女很开心的展示自己细长的手指,“修道院里,没谁知道我识字。
只要我捧着有文字的物品,书籍、雕像、刻板,我就能阅读。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盲女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问道:“您要不要试试?在手指上抹上一层,效果可以维持一天。”
“要,要。”周青峰闲来无事,把手伸出铁栅栏,可积极了。
盲女缓缓走过来,摸到少年的手掌,拔开瓶塞,将瓶内魔药滴了一滴在其手指上。
双手十指彼此抹匀,魔药很快起效——周青峰发现自己多了一种感知能力。
当他伸手触摸铁栅栏,脑海中就会有相关信息。哪怕闭上眼,这感知依旧存在。
手指触摸墙壁,仿佛黑暗中浮现墙壁的图案;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