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和沈宜方才还算聊得顺畅,周从谨乍一离开,两人顿时陷入一阵尴尬的静默。
顾淮很快打破了僵局,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沈姐,那天......对不起,让你生日都过不好了。”
沈宜摇摇头,淡道:“不,我得感谢你,和我出真相。”
顾淮愣了愣,随即笑道:“你也别生从谨的气,他应该是想亲自回来给你解释的,只是我......大嘴巴,先了。”
沈宜面色无波,没有话。
顾淮想了想,又问道:“陶辛辛离婚了,你知道吗?”
沈宜拿勺子的手顿了顿。
顾淮似乎并未注意她的反应,摇头笑了笑:“她和谢俊这段婚姻,也是很有。”
沈宜将手里的勺子轻放下盘子,抬眸凝视他:“陶姐因为这段婚姻闹得自杀,顾先生却只觉得有?”
顾淮被被她问得噎住,反应半瞬才摇头笑道:
“沈姐,你是不知道。陶辛辛闹自杀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性子是这样,多情又偏执,以前高中的时候,就因为这些感情上的事情割过腕。”
“她自受宠,受不得一丁点委屈,觉得只要一自虐对方就会迁就她。”
顾淮耸耸肩,无奈道:“我都见怪不怪了。”
“实际上她这种行为,奏效的也只有她父母,还有......从谨。”
沈宜长睫剧烈颤了颤,放在桌上的双手卷曲,冷意从指尖一首窜到全身。
餐厅内正值周年活动,有服务员推着花车在给每个餐桌派发花篮礼物。
花车停在两人桌旁时,服务员弯腰冲顾淮笑道:“先生,要不要挑一束花篮?”
顾淮见她眼神朝沈宜暗示,立即明白过来,她是将自己和沈宜误认为情侣了,所以将挑送花蓝的机会特意送给了自己。
顾淮了眼沈宜,并未澄清,目光在花车上扫了一圈,停留在一个用细竹配兰花的花篮上,示意服务员,笑道:“就它了,谢谢。”
那服务员抿嘴微笑,将花篮提给他,冲他眨了眨眼,推着车走了。
顾淮了眼手里的修竹兰花,故作随意地提放到沈宜面前,笑道:“沈姐?”
沈宜瞄了眼手畔的花篮,并无多少心情欣赏。
顾淮细细打量着她那张清冷的面容,她自然不雕饰的眉骨,纤细却傲挺的双肩。
她浑身隐隐透着一股和修竹、兰花相近的,可观不可亵玩的疏离感......却反差似地......很吸引人的疏离感。
顾淮收了神,脸色泛出几丝认真,接过此前的话,旁敲侧击道:“以从谨对陶辛辛的关心程度,你和他以后要是结婚了......”
“顾先生。”沈宜打断他的话,轻蹙眉:“结婚?”
顾淮观她的反应,有些惊讶,来从谨还没有和她提结婚的事情?
“沈姐,不打算和从谨结婚吗?”
沈宜面色僵冷地笑了笑:“顾先生和你那些女朋友谈恋,有打算过结婚么?”
顾淮如实笑道:“那倒是......没有。我们谈恋,彼此很默契,追求的不过是一种......体验。”
沈宜盯着他,淡漠道:“那不就是了?”
顾淮怔住,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沈姐的意思是,你和从谨谈恋,也是......”
沈宜睫毛阖了阖,淡淡接话:“不过是一种体验,而己。”
一种体验而己,一种尝试过后,随时都可以弃掉的体验。
两人皆未发现,站在座位屏风后的人影明显晃了晃。
周从谨垂在身侧的手剧烈颤栗,冷意首袭后背。
闷雷在脑中炸响,内心如降瓢泼大雨,被淋得狼狈不堪。
心脏一抽一抽地开始痛起来,他强凛了神,压抑这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