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妩的杀人般的眼神与鬼爪叨肉的双重攻势下,萧沉砚败下阵来,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忽悠傻孩子’的原由。
他的确有点故意为之,主要是百岁太过真诚,那真情实感的反应,胜过一切演技。
同时,他也想试试,那个冒牌货是否有‘丁’的记忆。
现在来,那个冒牌货身上的‘瑕疵’不少。
对方压根不记得百岁。
不过这也让萧沉砚心里生出另一个疑惑,丁就是冥府帝姬这事,巫族莫非并不知?
他有心想问问青妩,可这一问的话,势必要暴露他早就晓得她‘真实身份’的事儿。
哪怕现在,萧沉砚都有点不明白,青妩为何不愿对他坦白身份。
他心念快转,暂将这想法压下去,先把眼前的事儿办完,等将那个冒牌货弄进府上后,再他寻机与她坦白好了。
迟早要坦白的。
毕竟这一坦白,他能听到那只判官声音的事儿也瞒不住了。
以女鬼的脾气,若是知晓他偷听了那么久,怕是要与他好一顿算账。
萧沉砚略感头疼。
运气好,他大概只需睡一段时间地铺,运气不好,他估计要被轰出鸢尾院。
萧沉砚怀着重重心事,换上入宫的朝服,出了屋子,院中黑甲卫们也都停下了喝酒饮宴。
百岁颠颠的跑来:“王爷是要进宫吗?属下护送您去!”
萧沉砚见他一身酒气,摇头:“歇着吧。”
百岁不乐意了,“王爷!就让我送您去吧,反正属下也只能在宫门外等着。”
萧沉砚观他神色颇有点傲娇,十足的酒气上头,脸上大大写着‘我有事儿要炫耀’几个字。
萧沉砚心念一动,猜到了点什么,眼里也带出了笑意。
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了。
“那你跟着吧。”
“好勒!”
青妩之前被萧沉砚摁在墙上亲的花容失色,裙衫都皱巴了,发髻也乱糟糟,她重新捯饬了一下,才出来,只瞧见主仆两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百岁那子,走路还同手同脚。
青妩光是盯着萧沉砚的后脑勺,都能感觉到这男人身上冒出的奸味儿。
百岁都要喝成二傻子了,这男人进宫办正事,带上那子干嘛?
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逻辑。
青妩舔了舔还有点疼的嘴唇,嘀咕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咋感觉臭砚台憋着什么坏呢?”
“他不会是要把百岁拖出去卖了吧……”
判官:“没准儿,砚台哥身上的恶意我都闻着味儿了,百岁危矣!”
还不知道自己危险了的醉酒狗屁颠颠的跟在自家王爷后面。
等出了正门,萧沉砚上了马车,还撩开帘子,发出邀请:“你也上来。”
“好勒!”
百岁手脚并用的爬上去,那醉颠颠的样儿,旁边没喝酒的黑甲卫兄弟着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喝多少酒啊,醉成这样?
马车驶向皇宫,马车上,百岁眼神支棱着,直勾勾盯着萧沉砚,眼神里有点怨气,还有点得意。
萧沉砚好整以暇着他:“想什么?”
“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呢!”百岁挺起胸膛,娃娃脸上红彤彤的,全是上头的酒气,眼神谴责极了:“你这样是不地道滴!”
萧沉砚也不恼,心念一动,手上又多了一坛酒,递给了百岁:“如何不地道?”
百岁脑子晕乎乎,着那坛酒咦了声:“咋变出来的?王爷你也会法术啦?”
他抱过酒嘿嘿傻笑,又给自己灌了口,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浑浊了。
他打了个酒嗝儿,又吸吸鼻子道:“王爷怎……怎么能让王妃花银子请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