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服对方。
林止陌也不阻止,就坐在金台上笑眯眯的着他们吵,太和殿上一时间嘈杂纷乱得像个菜市场。
差不多吵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群臣吵得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声音也渐渐了下去,林止陌这时才开口道:“你们得都有点道理,也都没什么道理。”
群臣齐齐住嘴,转头向了他。
嗯?这话好玄奥,好废话……
林止陌对岑溪年道:“岑太傅的建议不错,但若是按你所去做,时间一久,土人就会产生依赖心理,反正朝廷会给救济粮,不会担心饿死,那还干什么活?”
岑溪年自己也知道这个计划的缺陷,被林止陌这么一也自觉惭愧。
林止陌又向勋贵队列中的郭逊道:“永宁侯不服就揍,听令郎从就被你棍棒教育,现在该十五六岁了吧,你打服了没有?”
郭逊面现尴尬,也拱了拱手不再话了。
打服?他儿子每次被他打的时候都哭喊着再也不敢了,事后不照样闯祸?这事谁当爹谁知道。
“所以,枣子和棍子都得用,都不能少,要恩威并施方能永保无患。”
林止陌着招了招手,王青拿出一张写好的诏,捧到了岑溪年面前。
“朕倒也有个法子,岑太傅不妨。”
岑溪年急忙接过,徐文忠何礼等人也都凑了过来,只见诏开头就是雷击。
废除西南土司制,改由朝廷委派流官直接管辖,实行与中原相同的地方行政制度,设驻军维护百姓安宁,设转运司保证百姓衣食……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待全部完后齐齐向林止陌。
岑溪年直言不讳道:“陛下,这……这如何可行?废除土司,这便已是极有难度之事,百万土人又如何愿意?”
“西南缺粮缺盐缺布匹缺铁器,朝廷若是都能满足他们,百姓为什么不愿意?”
林止陌站起身缓缓道:“此事执行起来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不管怎么是最合适的办法,朕将此手段称之为——改土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