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要是完成石磊、石拓,哪怕是夏颜,就会发觉郑岚吱吱唔唔的不太对劲。
因此,中年男人估计只以为郑岚这样是初次见面的紧张,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翠屏她还在上班了,最近找了个附近的活做,你来得不巧,她还在上班。”
中年男人有点神不守舍,甚至忽略了郑岚话里的,她和翠屏一起上班的事。
郑岚于是问了他老家,然后什么时候来的,这个亲戚和他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这么直接提问的,而是旁敲侧击地问。
老家中年男人倒是痛快了,是天津,而这个亲戚是他的表大伯也了。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中年男人就绝口不提了。
会不会回家?要在这住多久。
中年男人有些茫然,然后回家肯定是要回家的,人都有自己的家,怎么能不回家?
也不可能在这住一辈子。
可能,他的意思是指伺候到表大伯归西吧?
可是老人家那样子,也不差这一年半载了。
但最让郑岚纠结的是,为何中年男人不肯自己来京城的理由。
问了半天,没有再其它新鲜的信息,郑岚又怕会被刘翠屏遇上,自己总觉得有点解释不过去,就告辞回家了。
一回家,正好遇到要做午饭了,郑岚也没时间和夏颜报告,就直接做饭,喂娃,给娃换尿片,等娃睡着,刘翠屏也在,她也不方便聊。
等到傍晚,刘翠屏做好一天的工作回去,郑岚这才被夏颜和罗文娟叫到客厅问话。
“打听得怎么样?郑婶。”
夏颜给她打了杯上好的毛尖,迫不及待地问。
夏颜到她打探回来,几次欲言又止,但带娃的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会被娃的哭闹、饿饱打断。
再加上刘翠屏也在,万一她真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员,她们几个人窃窃私语,难保不引起她的怀疑。
所以,夏颜也打算等刘翠屏下班后再回郑岚。
这不,机会来了嘛。
孩子们吃饱喝足,虽然还没睡,但在客厅的婴儿床上,也是依依呀呀地玩着自己的手脚,不吵不闹,正好让她们几个话。
“事情就是这样了。这个人叫徐连,人普普通通,也老实本份,按理是个守法公民。
问了户口、籍贯啥的,都能对得上,在天津也是住在一个郊区,我记下了,你们可以查下,是不是有这号人家。
但最让我奇怪的就是徐连这个人,整个人从头到尾,死气沉沉,就象一具行尸走肉,这种感觉,让我很熟悉。”
郑岚的话,引起了夏颜的警惕。
“听你这么,他还是有问题的。不过,你的熟悉是什么意思?”
夏颜不解地问。
“我记得自己当时被拐之后,晓得一辈子逃不出去,就是象他这样,死气沉沉,心如死灰。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好象没有活着的意义,只靠一口气吊着。”
郑岚终于回忆起自己那时候的感觉来,难怪她虽然奇怪,但却对徐连不感到恐惧。
“我明白了,这个人,肯定经历过一种大绝望,让他心如死灰。”
夏颜叹了口气。
郑岚一想,差不多应该是这样,她紧张地问:
“那翠屏要不要留?还是不留了吧?我们让她走吧,这样就和咱们家没关系了?”
“算了,还是继续观察,趁我和娟还在。
如果藏着重大的事,是藏不了多久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而且,如果他们家真有什么绝望的事发生,我们这时候落井下石,不定成了压倒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咱们有空的话,多和她聊聊天,开导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