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是将近正午的时候,才联系上了乔时晏。
确切地,是医院用乔时晏的手机,到了苏曼的短信留言,这才联系到苏曼,告诉苏曼乔时晏在哪个医院。
赶到医院,乔时晏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气息虚弱。
护士正在他的输液袋,悉心跟他叮嘱着什么。
苏曼一到,护士问:“是家属吗?”
“是,我是他的妻子。”
“患者刚刚手术苏醒,需要保持两个时清醒时间,六个时之后才可以进食,要保持六个时的平躺状态,家属要注意观察。”
“好的,辛苦了。”
护士离开,苏曼转身去乔时晏。
他很虚弱,也不知道是这一天一夜受的折磨太多,还是因为麻药没过。
他浑身只有脑袋可以微微转动,苏曼一靠近,他就转动眼珠,向苏曼,眼睛里隐有泪光。
“时晏你感觉怎么样?”苏曼话到一半,就已经哽咽了。
昨天她离开家时,乔时晏还好好的。
他原本的身体就尚在恢复期,还没养好,就遭受这样的非人折磨。
“我没事。”乔时晏虚弱地安慰。
明明自己很吃力,还要在意她的感受。
苏曼心里泛着酸楚,但是也没再表现过多的情绪波动,而是坐在了乔时晏身边,
片刻,估计是麻药的劲上来,乔时晏眼睛要合上。
苏曼赶紧叫他:“别睡,坚持一下,两个时不能睡觉呢。跟我话吧?”
乔时晏勉力睁开眼,点了点头。
他想到了什么,对苏曼:“这事,别跟时馨。”
“嗯,我知道的。到时候她问起你,我就找个借口,你去外地出差了。封闭式培训,这两周都不能联系外界。”
乔时晏放下来,点了点头,“好。”
苏曼怎么会不知道乔时晏的担忧呢。
乔时晏就是典型的长兄如父,东亚家庭里的大家长。
只报喜,不报忧。
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任劳任怨,做那根顶梁柱。
他对苏曼隐瞒自己停职的事也是一样的。
苏曼现在,已经不想再跟乔时晏摊牌自己知道他被停职的事情。
一来,是照顾乔时晏的心情;
二来,现在在乔时晏的平安面前,其他的事情,已经显得无足轻重。
谁知道。
苏曼不问,乔时晏却主动开口了:
“曼,其实我,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被停职处理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工作”
“没关系的,”苏曼不想让他费太多力气话,把话茬全部接了过来,“你不用着急,一份工作而已。我现在去舞团工作,有一份薪水,工作室每个月也都有进账,除掉员工开销,还有部分盈利,这些钱足够一家老的日常开销,还有盈余,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乔时晏的瞳仁转了转悠。
像是很感动。
苏曼继续道:“你也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关,我们一起度过。之前都是你在帮我,现在终于有我帮你的机会了,你也该给我表现表现吧?”
她语气轻松,竭尽全力宽慰乔时晏。
乔时晏苍白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容。
苏曼到他笑,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