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转身过来着裴琰与江云娆站在一起,自己这个皇后反而像极了局外人,她冷幽幽的了一句:
“让皇上遣散后宫不就是你提的吗,还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皇上,遣散六宫有违祖宗规矩,加上皇上子嗣单薄,满朝文武都会反对的。
倘若皇上不愿意选秀大动干戈,就册封一下身边人吧。
臣妾记得天元宫有个宫女叫做含黛,贴心的伺候了皇上好几年,没日没夜的,皇上不妨就给人个名分吧?”
裴琰正要讲话时,魏婉莹语速极快:
“北安王,皇上到底是一国国君,纳个妃子而已,你不可能善妒至此吧?
况且你现在又是个王爷,传出去的话,朝臣又当如何你呢?”
江云娆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纯粹的妃子了,她到底是有些实权在手中的,语声不急不慢的道:
“纳妃一事,需皇上点头,我自是做不了主。但如今不同的是,朝臣如何我,我这一方有钱有权的诸侯,并不在乎。”
身份变了,功绩在身,朝臣倒是不敢张嘴就来了。
裴琰绝伦的俊容沉静,眸光慢条斯理的落于皇后身上,有些冷:
“奉茶的那个宫女,要么皇后自己带回去,要么朕将她扔出去。”
含黛在殿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的跨步走了进去,跪在裴琰跟前:
“皇上,奴婢年纪也有这么大了,奴婢勤勤恳恳伺候了皇上好几年,皇上一直是满意奴婢的,求皇上降个旨意,要了奴婢吧。”
她心慌意乱起来,伸手拉着江云娆的裙摆:
“王爷,奴婢不会跟您争宠,求王爷放过奴婢一马。”
裴琰愠怒:“福康,还愣着做什么!”
禁卫军走进来想将含黛给带走,魏婉莹吼道:“住手!”她向裴琰:“皇上,含黛伺候过您,为何不给个名分?”
这话,显然是给江云娆听的,她也的确听着心烦。
裴琰立马解释,语气陡然得生怕慢了一步,江云娆会生气:
“伺候茶水而已,给朕伺候茶水的人多了去了,太监宫女,都要一一封妃吗?”
他心底不悦,这还头一日归来,便是要与皇后吵一架。
江云娆无声无息的甩开他的手,心底有些疲累:“皇上,我先去歇息一下,晚些时候再。”
裴琰冷戾的神色沉了沉:“皇后退下吧,将含黛带走,云娆不想见的人,都给朕消失!”
魏婉莹的面色也不大好,什么叫江云娆不想见,江云娆本来就不见。
她不想与裴琰继续吵下去了,只好带着人回宫。
然后将江云娆回宫就闹事,还狐媚皇帝弃了六宫妃嫔,只为专宠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含黛一路哭哭啼啼,自己还没做个什么,就在江云娆归来的第一日便永远的失去了机遇。她是战场都没上,就彻底的输了。
天元宫的宫女为她洗去一身舟车劳顿的疲惫,又送来一身崭新的衣裙。
江云娆靠在床上睡了半日,醒来后,低声的:
“芝兰,我许久不回后宫了,面对女子间的这些争宠事,我倒还有些不适应。”
在北境的这几年,天高地阔的,自由自在,倒是不必应付这些麻烦事的。
原来裴琰当初没有错,回宫后的生活,她极有可能不适应,心生悔意出来。
芝兰安慰道:“皇上一定可以遣散六宫的,到时候王爷您就清静了。
您就一直住在天元宫,且又不是后宫嫔妃,您不愿与皇后见面,一年也就见不了几次。”
江云娆按了按太阳穴:“罢了,不想那么多。容我再休息休息,明日便与后宫中的故人一起聚聚。”
夜里,裴昀的东西被一并打包,包括那只雄壮威武的橘子也被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