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道:
“花吟从未肖想过正室之位的,花吟只是想得大公子青睐,哪怕名分,名分不是正室,花吟也不会有怨言。”
花吟这几年悄悄的给江云舟送了许多东西去。
有衣裳,有她亲自做的军靴,还有沧州城她发现的好吃的,都会派人送去华阳城。
但江云舟从来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有一年,这些东西都会送了回来,江涟去接的。
江云舟道:“哪个姑娘不想做正室的,做妾便是毁了一辈子。
花吟,我对你毫无男女之情,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有,你赶紧回去吧。”
他知道花吟是个简单的姑娘,也知道花吟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关注,
可他不愿花吟再继续这样下去,所以将话得极为决绝,不再给她半点幻想。
花吟着江云舟的背影,咬着牙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回来,你在暗自帮你姐姐挡暗箭对不对?”
江云舟这一刻勒住了缰绳,语声有些低沉:“花吟,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花吟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扬起那被冻得通红的脸着马上的江云舟:
“大姐跟我提过好几次了,她在北境这么大的动静,禹王不可能不知道。
虽现在皇上与大姐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禹王也不会利用大姐去要挟皇上,
但是按照禹王的习性,一个能为北境带来如此大收益之人,怎会毫无拉拢,或是要挟为其效命的行为?
禹王可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着北境最会赚钱的人投入鹤大人门下,所以大姐一直跟您有关系!
大公子,您赶紧回来吧,跟着禹王做事太危险了,大姐一直担心您的安危,这朝廷早晚会收拾禹王,皇上人都到北境了!”
江云舟勾下身子,阴冷的着她:“花吟,皇上到北境了?”
花吟猛地一下捂住了嘴,糟糕,皇帝是秘密北巡,身份是不能泄露的,现在一不心告诉了江云舟,他告诉了禹王可如何是好?
“没有,我乱的。”她心绪的将眼睛垂了下去。
江云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姐姐,现在对皇上是什么态度?”
花吟心猛缩了一下,害怕的道:
“大公子,我错了,我……求您,别告诉禹王,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皇上跟太子爷都到北境了,太子爷可是大姐的亲生骨肉,您不僧面佛面,求您别出去。”
江云舟神色凝重着:“我就问你一句,我姐姐对皇上还有感情吗?她到底怎么想的?”
花吟咬着下嘴唇,声的:“大姐从未放下过皇上,无论皇上来不来北境,她都不曾忘记过。”
江云舟抿紧了双唇,清冽的神色里有些复杂来,语声低沉着:
“你放心,我不会出去的。
还有,若皇上对我姐姐还有感情在,让我姐姐尽快离开北境,跟着皇上离开吧。”
花吟不解的着他:“啊,什么意思,是不是禹王又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
江云舟手掌勒着缰绳猛地策马,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将话带到,一定带到!”
这几年来,江云娆之所以能在大周与匈奴的边境线上风生水起,是因为头上悬了三张保命符。
对外有拓跋朔兰的匈奴外交势力,对内有鹤兰因官场势力护着,另一条便是手握禹王重兵的江云舟,被这股军方势力也给护着。
这才一直以来,她都算安全,没出什么大事。
只是这税收翻了三百倍以后,江云舟也感觉到裴占开始真正的注意到江云娆了,
但好在江云舟已经是禹王手底下的心腹将领之首,裴占并不敢直接对江云娆做个什么。
花吟着江云舟策马离去,无助的低下了头,心尖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