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势单力薄,更不会对你有所要挟,放了他好不好,臣妾求你了,放了他好不好?”
裴琰黑眸冷冷垂下:“江云娆,你要朕放过一个要杀朕的人,是吗?”
还是两次,春祭一次,江南夜一次。再是宠江云娆,此人也不能饶过!
可江云娆不知这一切,江云舟对她不曾提过。
她哽咽着,云鬓也在此刻散乱了下来,眼里蓄满水雾:
“皇上放了云舟好不好,我保证,他再不会做出任何有害你的事情。
云舟他于臣妾不同,若是没有他,臣妾早就在几年前就死在江南了。
是他一步一步,将我从江南背回去的。皇上,臣妾求求您,放了他吧。”
江云舟硬骨凛然,却见不得江云娆为她委曲求全,他怒喝道:“不必求他,死了便死了!”
裴琰眼里只剩下冷漠,淡声道:“归冥,动手吧。”
归冥动手之际,江云娆从地上捡起那把长剑,他心惊不已,以为江云娆是要刺杀裴琰,结果她将长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裴琰黑眸像是燃起火焰一般,厉声叱道:
“江云娆,你以为他只刺杀过朕一次吗?
你江家帮着你的青梅竹马在朝堂上与朕夺权,想要朕的皇位;
你父亲,在朕还是皇子时,便派人来鹭山行宫刺杀朕,而后夺嫡,做下多少致朕于死地的事情,你都清楚吗?
还有你这个弟弟,又在背地几次三番暗杀朕,想要朕的性命,这哪一条不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是朕对你江家一忍再忍,若不是在你的面子上,岂是三族流放那样简单!”
归冥着此刻胸口剧烈起伏的裴琰,就知道是震怒了,皇上也终于是将忍耐已久的事情全数讲了出来。
江家,从一开始与他就是死敌。坏就坏在,皇上上了仇人的女儿,还无法自拔。
江云娆清泪顺着面颊流淌着,只剩下痛彻心扉四个字。
原来,裴琰与江家的仇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是生死之争,是你死我活,他安能轻易宽恕啊……
可是为什么这样啊,如今一点余地都不见了。
江云娆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无奈的笑了笑:“那臣妾知道了,知道了。”
裴琰眼睛死死着江云娆的脖子,那长剑已经将玉颈划出血痕了,他攥着拳头背在身后: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