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将自己的计划给了宁如鸢听,她大为惊讶,宫宴还能这样玩儿?
话不多,立马召见了宫中多位嫔妃,速速赶来钟云宫。
江云娆笑眯眯的道:
“众人拾柴火焰高,贵妃娘娘作为这场大中型活动的总策划人,若能将各位娘娘的擅长之处发挥到极致,必能令宫宴添彩不少。”
不过宁如鸢也同样翻了翻白眼:“你这样加人进来,就不怕旁人夺走你的光芒?”
江云娆无所谓的道:“万物各自盛开,每个人身上的光芒都是不一样的,旁人也夺不走。”
宁如鸢脑袋歪了歪:“万物各自盛开?”
江云娆:“是啊,花有千百种,各自都有各自的好。
牡丹虽然国色天香,但也无法盛开在冬日,超越寒梅临寒独自开的冷冽清香;
话回来,寒梅盛开于冬日,再是惊艳,也无法在晚春盛开与牡丹一争高下。
所以就让梅花与牡丹各自开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面各自安好,这便是万物各自盛开,各自光芒。”
这番话,倒是令宁如鸢愣了神,她活了二十来年,从未听过这样的辞。
饶是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她觉得是从江云娆嘴里出来的,又有些不服气。
这些话是不是经常也给皇上啊,皇上听了是不是贼高兴?
宁如鸢冷声道:“话真多。”
江云娆就闭嘴了,不也可以。
不过宁如鸢又自己喃喃的:“那本宫的光芒是什么?”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或许自己没什么好的技艺特长吧,就只能在宫里做做打杂内务的事情。
瞬间又有些沮丧,不会跳舞又不会唱曲儿,一无是处。
圆月当空,莹白月华似深宫的温柔的霞披,为这重重围墙染了一层霜色与静谧。这一夜,钟云宫是极为热闹的。
江云娆着宁如鸢的云鬓都有些乱了,晚膳是没有用的,一直走前走后,脑子转着的安排着宫宴大事务,并不曾假手于内务府。
春棠泡好了参茶递了过去:“贵妃娘娘,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宁如鸢将参茶推到一边:“哎呀,本宫忙得很。今日事今日毕,必须得将宫宴给皇上办好了。”
她着一边卸下繁重的钗环,也不注重形象了,一边拿着毛写写画画,似在奋疾。
江云娆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对芝兰道:“芝兰,我今日见了不一样的宁贵妃。”
芝兰答:“奴婢也是。”
江云娆笑着:“宫中都贵妃跋扈,她性情刚烈直接,话不饶人这是真的。
但做起事来倒是雷厉风行,好的建议也会采纳,不像是光有跋扈与嚣张的宁家娇女。”
芝兰却眼神疑惑的着她:
“婉仪娘娘好似向来对宫中各位娘娘的闪光之处都有不少赞扬,倒是让奴婢刮目相了。”
从前伺候的主子,大多都是在想如何踩踏与击败对手,
娴婉仪倒是会见各类嫔妃的闪光点,她觉得江云娆这样的女子也是极为少见的。
芝兰掌着灯,与江云娆一前一后不快不慢的走在宫道上,她语声温和起来:
“本来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闪光点的,比如芝兰你,是心细沉稳,繁杂且不能大意的事情交给你就会放心;
而花吟则是勇敢直爽,遇见偷摸人之事交给花吟,便能一下子解决。
宁贵妃的策划组织能力,我觉得是这后宫女子里最为优秀的,而她身上是有一股韧劲的。”
要是放在现在,宁如鸢怎么着也都是一大型活动的主理总监,可惜是生错了时代,圈在了深宫的红墙里。
芝兰道:“娘娘对宫中其余娘娘们,从来都没有心生憎恨吗?”
江云娆了今晚澄澈的圆月,如她眉眼里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