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怯怯了慕北卿一眼,现在一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她就感到发怵。
但五百万己经到账,她答应了对方的事情,也理应兑现。
在巴黎的这些天,她要当他随叫随到的女人。
想着这些,夏梨走进屋内。
地毯上的血迹,以及刺鼻的血腥味,令她心头一惊,随即就到了慕北卿手上的伤。
“慕总,你这是……”
发生了那种关系,见面尴尬归尴尬,但夏梨还是想尽力表现出成年人该有的坦然。
该称呼他慕总就称呼慕总,该配合他工作就配合他工作,该关心他身体健康,也正常关心。
“不心,不碍事。”他从餐桌上拿过一条雪白餐巾,裹住了手上的手背。
夏梨知道他在谎。
刚才经过他的浴室,余光瞥到了那面碎成蜘蛛网的浴室镜,也到了镜子中心的那一簇鲜红。
那镜子是人用拳头生生砸碎的。
但夏梨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与人的故事,不该问的别问。
她默默接受了慕北卿的这个辞,并对他:“我房间有可以给伤口消毒的医药用品,要不我先去拿来?”
“不用了。”他似乎并不想与她继续谈论这伤。
夏梨识,没继续下去。
“找我什么事。”慕北卿坐在沙发上,着她。
尽管慕北卿坐着,她站着,但慕北卿身上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再一想到,前一夜自己与面前男人所发生的一切,想到他的强势,以及那些令她心有余悸的痛感,还有被他按着腰趴在床上的羞耻动作,夏梨内心就更多了一层窘迫。
“慕总先吧。”她垂下发烫的脸,“我不着急。”
“先坐吧。”
夏梨便在远离他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慕北卿拿起香烟盒,弹出一支烟,点燃之前,竟然礼貌地问了句:“介意我抽根烟么?”
夏梨摇摇头。
他以前也当着她面吸过烟,倒没见过他这么礼貌。
在他点烟的间歇,夏梨悄悄抬眼了他一眼。
想知道,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再面对她时,他是不是也有点不自在?
不过慕北卿表情淡然,情绪平稳,没有太多尴尬局促。
点燃香烟后,他深吸了一口,熟稔地合上了香烟盒盖,随手丢在面前茶几上。
夏梨并不喜欢男人抽烟,但不得不,眼前这位点烟时,透着一种令人心动的痞气,而当他透着烟雾向她时,更有一种不出的男性的魅力。
于是猝不及防地西目相对。
夏梨想把目光转开,但慕北卿的眼眸就像具有某种可怕的吸力,使她不得不着他。
他:“跟你解释一下昨晚的事。”
夏梨一愣,点点头:“好,您。”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夏梨保持着安静,听着他的解释,越听越觉得扯。
他,他失忆了,性情也和过去不同,昨晚和她做过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有过一个心的女孩子。
所以,昨晚的事,很抱歉,那只是他失忆后,冲动之下做出来的行为。
听他到这,夏梨己经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照他这么,她还有帮人治疗失忆症的本事了!
现在男人事后都会这样甩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