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回到京都,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从宫中赶回到大都督府时,扶柏正扒着扶松的腿在哭,身边还有一个木盆。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莫不是发生了啥?
裴珩皱眉:“这是做什么?”
扶柏没想到督主回来,立马爬了起来,擦干眼泪:“督主您回来了。”
裴珩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多了一句嘴,“你这是做什么?谁给你气受了?”
扶柏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是,不是,不是,不是人。”
裴珩没听明白。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皇上龙心大悦,裴珩也很开心,就多了一分的耐性:“不是人,那是什么?”
鬼能给人气受吗?
扶柏又要哭了。
扶松叹了一口气,心翼翼地了眼裴珩:“督主,是扶柏从燕城带来的鱼,您进府之前,最后一条刚刚断气!”
裴珩向木桶里,果然,一条鱼翻了白肚皮。
“死了扔了就是。”裴珩:“你现在再去燕城跑一趟,我晚上吃。”
扶柏两股战战,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这又是要让他生死时速啊,“……好……督,督主,那个送厨子来的许家人又送来了一样东西,您不在府里,属下替您收了。”
“什么东西?”裴珩一听许府两个字,就来了兴致,竖起了耳朵。
扶柏:“是五坛梨花醉,属下……”
裴珩踢了踢木桶,让扶柏闭嘴:“你刚才,这条鱼死了多久了?”
扶柏:“您进来之前,刚翻白肚皮。”
“那还挺新鲜的,快拿去做一道酸菜鱼,再给我拿一坛梨花醉来。”裴珩兴致高昂,连走路都带风。
梨花醉,不是许府送的,是许婉宁送的。
没想到那白眼狼竟然还有私藏货。
扶柏不解地问扶松:“哥,咱督主什么酒没喝过,怎么一听梨花醉就……”
扶松白了他一眼:“还不快滚,鱼死久了就不新鲜了。”
扶柏抱起木盆:“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裴珩特意沐浴更衣,等坐到桌前,梨花醉和酸菜鱼同时上来了。
他拿起酒壶,上上下下了,是梨花楼的梨花醉,“没想到你还藏私了。”
扶柏正好听到这句话,困惑地扶松,用眼神询问扶松,督主嘴里的你,是谁啊?
扶松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扶柏:“……”
裴珩先喝了一口酒,酒香扑鼻,是记忆中的味道,甚至比在燕城的还好喝。
他放下杯子,吃了口鱼。
嚼了几下之后,就皱眉吐了出来:“果然是死鱼,一点都不好吃。”
他将碗筷一推,拎着酒壶喝酒。很快,一壶酒全部都一饮而尽,扶松又送上了第二壶。
裴珩又喝了一大口,又突然全吐了出来,然后就不可置信地瞪着手里的酒壶。
“好你个许婉宁,竟然给本座送假酒!”
扶柏终于知道那个“你”是谁了。
裴珩提着壶就往外走。
扶松跟在后头,“督主,您去哪儿?”
“我找那胆大包天的女人算账去。”
裴珩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扶柏傻傻地着裴珩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大哥,我怎么觉得督主他,好像还,挺高兴的?”
扶松瞪了他一眼,“督主的事情你少管。”
“不管不管。”扶柏连忙摆手,“这鱼,督主不吃,要不咱们吃了?别浪费了嘛。”
扶松无奈地着这个眼睛里只有吃的家伙,“你果真很适合试菜。”
许婉宁喝了梨花醉,回来了会,如今睡得正酣。
夏日天气炎热,屋子也就没有关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