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咱们这一边的!”杜氏喜极而泣。
崔云枫得意扬扬:“娘,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先赢不叫赢,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宁院里,里里外外,男男女女的哭声此起彼伏。
吉祥照例回来守门了,眼睛红彤彤的。
崔云枫带来个大夫:“这大夫是燕城最厉害的大夫,让他给舅子。”
吉祥:“少夫人不需要了。许公子他,他……呜呜,呜呜……”
崔云枫叹了一口气:“那我进去吧。”
进了屋子,许婉宁站在床边哭。
陆氏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被褥,里头鼓鼓囊囊的,露出一点点黑色的头发,陆氏哭天抢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骞眼眶通红,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就连背都弯了。
“岳父,婿知道现在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一句,节哀顺变!”
许骞了眼崔云枫,拉着崔云枫的手,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云枫。”
眼前快近不惑的许骞,生意场上见过多少波云诡谲、起起伏伏,中年得子喜不自胜,不惑丧子悲痛欲绝。
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死了儿子对他来,无异于是致命一击。
“岳父,您还有我。我一定会像对亲生父亲一样,孝顺您、伺候您。”
崔云枫感天动地的誓言让许骞哭得更大声了:“好好好。”
许婉宁侧头了崔云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早夭的孩子不能进祖坟,也不能办丧事,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从此一了百了,就连祭拜都不可以。
崔云枫给许庭安找了块风水宝地,第二日就葬了下去,的棺木,往黄土地里一埋,连个墓碑都没有。
许骞在儿子的坟前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悲愤交加,人都苍老了几十岁。
陆氏歇斯底里,到最后直接哭晕了过去。
许婉宁望着的土包子,想到前世狗子的惨死,安哥儿的惨死,仿佛那种悲痛又重新回到心口上。
疼啊,疼到四肢百骸、筋骨都是疼的。
她也哭了,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悲痛欲绝。
哭什么?
哭前世的狗子,哭前世的安哥儿,也哭前世的自己。
崔云枫跟杜氏就站在后头,着母子三个跪在土包子面前哭,对视一眼,心中得意非常。
杜氏上前:“亲家母,节哀顺变啊!”
崔云枫也上前:“岳父,心身子。”
“娘,娘……”许婉宁抱着陆氏尖叫:“娘,你不要吓我啊!”
陆氏直接哭晕过去了。
崔云枫指挥着众人:“快快快,回侯府,回侯府。”
众人手忙脚乱地上马车的上马车,赶马车的赶马车。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
昏迷不醒的陆氏睁开眼睛,望着许婉宁笑:“阿宁,娘刚才表演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