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什么是家?她不去思考那是不是真的,反正已经不需要了,她除了死没有任何后路……
“我不知道你们在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你们不该救我!”陶宝掀被子从床上下来,趔趄着步伐往室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撞上一堵硬实的身躯,让她虚弱的身体直往后倒。
腰间一紧,被人抱了过去,才没有摔倒。
陶宝仰着脸,愣愣地着面前这张清冷俊美的脸,浅色的眸都能清里面的纹路,摄人心魂。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冷硬的线条。
在她发愣的时候,身体一轻,被抱了起来,又放回到了床上。
陶宝呼吸不稳地着俯身贴近的男人。
“我是大哥,不用害怕。”帝慎寒开腔,声音压低,尽量收敛着他攻击性的气势。
“为什么要救我?既然你们不要我就不应该救我,让我死了算了!”陶宝情绪激动地,眼里汪着颤抖的泪水。
“是我们来晚了。”帝慎寒,浅色的眼眸幽深地着她。
陶宝将脸扭转到一边,向别处,泪水越聚越多,呼吸急促。
她活着,就代表还要继续承受以前受伤害的痛苦,还有对孩子们思念的痛苦。难受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割!心如刀绞!
“死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算真要死,那也只能是别人!”帝傲天凶残地坦言。
“嗯,哥哥们会帮你。”帝博凛温柔地着她。
陶宝垂下视线,一滴泪水落了下来,“那你们有……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的东西么?”
“有。三哥会深度催眠术,炉火纯青。”帝博凛。“可以让你忘记以前的一切,包括记忆中的每个人。要么?”
陶宝着外面远处的天际,瞳眸被光线刺得疼痛,哑着声音,“现在就要……”她头很痛,心很痛。
就算是死不了,也要忘记一切,那样,痛苦才会消失……
“好。”
三个哥哥着她,眼神里带着独占的意味,或隐晦,或温柔,或霸道。
以后,你只是帝家的女儿,只属于我们!
“在催眠之前,我要去掉你身上的印记。”帝博凛,“有哪些?任何伤口,或者纹身都要去掉。”
“……生孩子肚子上的疤,还有手臂上的疤,纹身也只有肚子上有。”
坚持到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才晕倒,怕是也只有体力惊人的司冥寒做到了。
保镖听到动静,推开病房门便到司先生倒在了尸体上。
给输了营养液人才醒过来,坐起身,脸上病色加重,却第一时间要去找陶宝。
“司先生等一下……”章泽伸手拦着。
司冥寒抬起视线,猩红的眸依然阴戾,透着股狠劲,“你敢?”
“我从未违背过司先生,更不敢。可今天哪怕是以下犯上,我也要把话出来。您再这么下去,陶宝就算是救活了又如何?您不到她。您不可能几个月不吃不喝还能维持生命。”章泽正色地,着沉默不语的司先生,又,“至少要保持体力。”
“我让你查的号码如何了?”须臾后,司冥寒沙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