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冰冷的雪夜,屋内是暖融融的昏黄烛光,两人的影子落在地上整片的羊绒地毯上,交叠在一起好似有隽永情意。
四月不是那样恃宠而骄的女子,她自己历来懂得分寸,大宅里的丫头十余年,她虽不是最幸运的,但是这么些年已会懂得明哲保身。
知道顾容珩的认错不过是欢喜她宠着她,四月也懂事的靠在顾容珩的怀里不再得寸进尺。
那宽厚的胸膛内的心跳十分有力
顾容珩着一下子乖乖靠在自己怀里的四月,抚摸着她落在后背的秀发,低垂的眼眸里都是怜惜。
他知道四月之前受了许多苦,她那日在魏时云怀里的一声声哭诉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的,长安已经死了。
她这句话的时候那样伤心,幼年的长安不该受那些苦,那他也不会遇见她。
顾容珩有一瞬间的心如刀割,捧着四月的脸着她低低道:“四月既是明月,亦是我的长安,往后只我护着你,只要四月别想着别人。”
四月愣愣向顾容珩的眸子里有火光跃动,不由心间又是一跳,好似被拨了一根心弦,一丝丝的涟漪便开始泛开。
她怔怔的细声开口:“四月已是大公子人,自然不会再想着别人。”
顾容珩的手指重重抚过四月的婉转眉眼,贪恋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畔,他自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再没什么可要求她的。
只因他不忍心再逼迫她,她往后若是仍旧执意要离开他,他亦是无可奈何。
又或是他会孤注一掷,失去理智。
叹息般冷静的声音响起:“四月最好是的真话。”
四月被顾容珩格外认真冷静的眼神吓住,怔怔不知该如何言语。
顾容珩着四月发怔的模样却忽然柔和了眼神,俯身过去吻住她,就揽住她腰身翻身倒在了榻上。
四月以为顾容珩又想要那样,连忙扯着他衣袖,难捱的一声声求饶。
顾容珩历来克制,知道四月身子痛自然不会去为难她,他只是身体想她,心里想她,多吻吻也才能疏解今日的郁气。
他微微喘着气,抬头着身下一脸红晕,眉眼迷离的四月,这副模样也只有他见过,心底稍微满足了些许,他眸子柔软,与她哑声着床第间的私语:“长安再让我亲亲,保证不做别的。”
“长安……”
“我的长安……”
“别再拒绝我……”
一声声长安让四月逐渐迷离在顾容珩温柔的缠绵里,桃花似的眼角有晶莹泪珠滚落,可手指早已不再抗拒,有气无力的搭在他的白衣之上。
这夜之后,顾容珩连着好些天都宿在玉清院,四月反而是越来越心慌。
这夜顾容珩又过来,四月他从外面进来满身的风雪,就连忙过去将他身上的雪扫落,又替他解开斗篷放去架子上烤着。
顾容珩着格外乖巧的四月心里头柔软,拉着她去桌案上她写的字。
他昨日晚上教四月写了字,又为她写了几个让她临着写,她在玉清院平日里也没事情,让她写字对她也有好处。
字的画停顿还是有很多不足,四月有些窘迫,自己的字写在顾容珩的旁边,仿佛是儿写的字。
顾容珩得很认真,四月过去一把拿过他手上字,红着脸道:“妾再多练练,定能写好的。”
顾容珩着被四月拿走的字,笑了笑就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
桌案旁的香炉冉冉上升,在两人身上仿佛缠着一道青烟,春桃端着茶水进来,到两人这样的场景不由也驻足下来。
她轻手轻脚的将托盘放去一边,不忍打扰这静谧的场景,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四月被顾容珩握着手,感受到顾容珩呼吸间的热气拂在她的脖子上,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她不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