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想要躲避,己经来不及了。他神色一凛,在失控的马撞上他的那一刻,侧身抓住马鬃毛,身姿敏捷地跃上马背。
他提起缰绳,狠狠一勒缰绳,被勒住的马前蹄扬起,终于停下脚步。
车夫吓得面无人色,双腿首哆嗦,感激地道:“公子,多谢您救了我家姐。”
赵珏是武将,有功夫在身上,臂力惊人,才能控制住这一场意外。
如果他是一个文弱生,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他翻身下马,冷声道:“马为何失控?”
车夫神色惊惶:“不知是谁用石子砸马臀,马受到惊吓,方才……方才失控。”
赵珏绕着马检查一番,发现马臀有一道血印子,不像是被石子扔出来的,而是用了弹弓一类工具。
这时,车帘子掀开,一位婢女从车厢里出来。搬出木梯,搁在马车旁,搀扶着一位女子走下马车。
车夫连忙唤一声:“姐。”
赵珏顺着车夫的视线望去,只见女子生得花容月貌,身姿曼妙,一身茉莉白的长裙,衬得她柔嫩纤弱。
“公子,多谢你出手搭救。”月娘受了惊吓,双眸含着水雾,歉疚道:“我是来京城投奔亲戚,对京城的街坊不熟悉,乱穿乱闯,反倒是让马匹受惊,险些伤到了公子。”
赵珏倒不好同一个女人计较,“你家亲戚住在何处?”
月娘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给他:“我的姑母住在乌平巷。”
赵珏了一眼信上的住址,眉心一拧。
他在五城兵马司任职过,对京城大街巷稍有了解。
乌平巷住着几户富商,前两年不知是何缘故搬走了。
那条巷子空下来,至今无人住进去。
赵珏细下,发现这封信有些陈旧,纸质泛黄,不像是近期的信。
“你当真是来投奔亲戚?”赵珏心下起疑,眸光探究地向月娘:“你进京之前,与你姑母通了信吗?”
“我爹娘意外身亡的时候,姑母给我来了一封信,让我给爹娘守完孝,便来京城投奔她。”
月娘神情不安地道:“我守孝期满后,便去信给姑母。原来想等到姑母的信到了,再进京。我族内的人,见我一个孤女守着……”
到这里,她意识到了不该的话,连忙转了话头:“我便没有再等姑母的信,先一步进京。”
赵珏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马车装饰,其奢华富贵程度,一便知道她的家底有多丰厚。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手里攥着一大财富,自然会遭人惦记。
他把信递给月娘,给她指了路,并未她的姑母搬走了。
月娘十分感激:“多谢公子相助。”
婢女从车厢取出一个匣子。
“公子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便给你一些俗物作为报答。”月娘拿着匣子递给赵珏:“请公子收下。”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赵珏嘴上这么,想到手头拮据,顺势收下了匣子,冠冕堂皇地道:“你是家世清白的女子,与我一个男子不该有牵扯。我便收下你的谢礼,你我之间的恩情一勾销。”
完这句话,赵珏大步离开。
月娘望着赵珏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衣襟,领口下露出两道深红的暧昧痕迹。
她扯了一下唇角:“这位赵公子太过虚伪了,倒不如他爹坦率。”
赵珏离开巷子之后,并没有回兴宁街,而是去往乌平巷。
大户人家举家搬迁之后,都会留下一个管事守着宅子。
月娘的姑母住在乌平巷,即便己经搬走了,以她的身份也可以住进去。
他对月娘的身份起疑,特地藏身在暗处,打探虚实。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停在其中一座宅子门口。
赵珏见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