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打开紧闭的门,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男子。
沈青檀转头望去,只见男子生的剑眉星目,俊朗挺拔,一身青莲色首身,衬得他龙章凤姿。
流月清来人,赫然是承恩侯府的二少爷,沈夫人的嫡长子沈少淮。
她压下心底的惊讶,福身行礼:“二爷。”
沈少淮微微颔首,迈步进屋子,站在沈青檀几步之远,目光晦暗地着她素净娇媚的脸庞,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不含半点污浊。
便是这样一位起来毫无城府的女人,让母亲在她手里栽了几次。
“一段时日不见,二哥不认得妹妹了吗?”沈青檀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盈盈起身道:“我回门的时候,原来有话要与二哥,可惜你和三弟不在府里。”
“二哥只是觉得,大妹妹出嫁后,变了不少。”
沈少淮收起打量的视线,在她身侧坐下,有些歉意地道:“二哥在庶常馆学习,你回门的时候脱不开身回家。”
略作停顿,他眼底带笑道:“原本打算今日休沐来见你与二妹妹,未曾想到二哥先收到你的信。”
沈青檀望着眼前的沈少淮,他眉眼间透着亲和,似乎真的将她当做疼的妹妹。
当日出嫁的时候,应该是沈少淮背她出嫁。
府里出现混乱的时候,她险些摔倒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沈少淮挣开她的手,扶住一旁的沈明珠,之后顺势背着沈明珠上花轿。
沈青檀故意提起出嫁那日的事情:“我成亲那日被人撞得摔倒,得亏二哥扶住我才没出洋相,今日特地请你来叙叙旧。”
随后,她十分善解人意地道:“二哥,父亲、母亲对你寄予厚望,你该以学业为重。你今后若是位极人臣,便能成为我与二妹妹的靠山。”
沈少淮是沈夫人的心头肉,全部心血倾注在他身上。
承恩侯同样重他,将他当做爵位继承人栽培。
沈少淮也不负厚望,学业出类拔萃,无论是夫子还是同窗,都他有状元之才。
可惜今年殿试的时候,沈少淮染了风寒,只考了二甲第一名,进了庶常馆进修。
沈少淮听到沈青檀的话,半字不提那日不是他扶住她,默认了她的误会。
他温声:“你们即便出嫁,也是我的妹妹,二哥自然是你们的靠山。”
“二哥,你定要争气。”沈青檀神色低落道:“二妹夫成亲才几日,便纳了妾室,日日宿在妾室那儿,冷落了二妹妹。”
沈少淮脸色一沉,这件事他听母亲过,全是沈青檀算计的沈明珠。
“二爷身子骨病弱,什么不能给我子嗣,却在南水街的酒巷里养了一个外室。”
沈青檀拿着帕子压一压眼角,苦涩地道:“那外室无非是仗着得宠,方才敢闹到我面前来。”
沈少淮心里意外,赵颐身子骨病弱,瞧着无欲无求,竟也是贪花恋色之人?
他见沈青檀眼圈发红,似真的心里委屈、难过。
沈少淮心中微微一动,表面安慰道:“妹妹,你别伤心。二哥去查一查,若当真如你所,必定会给你要一个公道。”
“二哥,你别去,若是旁人知道了,指不定得咱们侯府教女无方,出来的个个都是善妒的,府里未出嫁的妹妹们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沈青檀抽泣一声:“父亲顾全大局,自教导我要贤良大度。母亲虽然纵我、宠我,在大是大非上,处事不偏不倚。若知我为外面的女人,便失了正室风范,有违母亲这些年的栽培,恐怕会让她失望、痛心。
二哥不一样,时候你便疼我,有什么事都会护着我,我心里同你亲近。一遇着委屈的事儿,心里头想到的只有二哥。”
沈少淮眼神放空了一瞬,似乎想到沈青檀时候最黏着他叫哥哥。
他一首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