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来到柳翠园的消息大致已经被一阵风吹到各院的耳朵里了,怕是那个送饭的也不会来了,要想从这条线索找下去,这萍儿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萍儿听见南宫翎叫自己,本是跪在地上磕着头的身子突然像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
南宫翎俯下身子,伸手慢慢去摸那萍儿的脑袋,杵在一旁的阿彪随即脸色绷紧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做好了随时冲上去的准备。
而那萍儿在感受到南宫翎的触摸之后,浑身竟不再颤抖了,而是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双眼充满了疑惑,对上南宫翎那略带笑意的眼睛,竟慢慢地渗出些热泪。
扯了扯嘴角,那萍儿似乎感受到了南宫翎的好意,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南宫翎这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后,伸手将萍儿面前的碎发掖到耳后,萍儿的头发大多已经发白,明明是三十不到的年纪却早早白了头发,可想而知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而就在这时,萍儿眼中忽然出现一抹狠辣,南宫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手腕,只见那萍儿猛地侧过头,一口咬上了南宫翎的手掌!
一声闷哼响起,南宫翎没想到这萍儿会如此反转,此刻她眼中还带着怒气,咬着南宫翎的手掌恶狠狠地盯着她,眼中竟然出现了一股嗜血的快感!
疼痛几乎占据了南宫翎的大脑,南宫翎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拽起了那萍儿的头发,也发狠地盯着了她,极力让她松开,可是那萍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无论怎么样都不松口!
阿彪慢了一步,就算自己速度再快也比不上萍儿离南宫翎那么近,此刻一脚踢过去,萍儿霎时间飞了出去。
但是南宫翎的手掌也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那萍儿像是丧尸一般生命力顽强,像污渍一般附着力顽固,此刻又扬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向南宫翎冲了过来。
而阿彪则是在她冲过来的时候,霎时间遏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向后拖着,最后死死地将她扣在了墙上!
墙上出现了一个凹坑,萍儿也随之昏死了过去。
阿彪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眼中有自责又有一股难言的恨意,在自己面前伤害了自己要保护的人,无疑有些伤自尊。
而转头,却见南宫翎已经将伤口处理好,正在用不知哪里来的纱布包扎。
心豁然松了下来,阿彪嘴角微不可露地扬起一抹笑,自己还真是了南宫翎,本以为她会哭鼻子,没成想她却不慌不忙地连伤口都包扎好了!
阿彪开始好奇什么样的事才能够让眼前这个女子崩溃!
内心的愧疚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阿彪甚至还想调侃南宫翎一番。
南宫翎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血水染红了她土褐色粗布衣的袖子,地上也散着点点滴滴的血迹。
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在空气中传来,南宫翎身旁的用透明塑料瓶盛装的医用酒精引起了阿彪的注意,自己走南闯北,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倒是没有见过这等东西。
到阿彪盯着自己旁边的酒精不撒开,南宫翎连忙将那酒精藏到自己的衣袖中,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取出来的,这空间真是不太稳定,但好在也是有求必应。
今后不定还用得上,南宫翎还真怕这阿彪一犯彪给喝了!
“我要她活着!”南宫翎包扎完伤口后,便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着,面不改色,好似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阿彪上下观望着南宫翎,手拄在下巴上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在部队的时候受伤是常态,高强度的训练受伤在所难免,但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但并不代表自己不疼。
手掌钻心的疼痛传来,南宫翎大脑一片混沌,但事态严峻,容不得自己脑袋罢工,于是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