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夫人寿辰之后,私底下关于二皇子与宋妙云的议论有不少,但也得益于那日早有铺垫的缘故,后续传出二皇子要纳宋妙云微侧妃的消息时也没人如何震惊。
许是为了给宋丘脸面,他还特地向建文帝求了赐婚圣旨,着礼部大办。
婚期就定在八月初一,比七皇子的婚期都要早两日。
算起来距今都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大家倒是没什么意见,私底下脏话不断的只有加班加点筹备婚礼的礼部。
消息传出来后,众人无不都在议论二皇子急不可耐,加之宋丘与二皇子联系愈发紧密,大家也不由正视起了宋妙云。
宋丘不是没有嫡女,甚至适龄嫡女才名在外,他既选定了二皇子投诚,后者最后一个侧妃之位他不留给嫡女,也不用身份更高的嫡女表露诚意,却叫庶女顶上。
而二皇子竟也当真就应了,还给足了宋妙云脸面……
由不得人不多想啊。
赵瑾得到消息后也笑了:“现在只怕外头都在猜那宋妙云手段了得。”
“不过胎投得好罢了。”惜夏接话。
就那副蠢模样,若没个徐总督那样厉害的亲爹,在后宅栽都不知道怎么栽的。
赵瑾没再他们,只问道:“惜冬的婚事准备如何了?”
“一应事宜都准备齐全了。”惜夏脸上难得带上些笑意,“定叫她风光大嫁。”
“近来喜事倒还真不少。”赵瑾笑道,“短短一月,竟要赶三回婚礼。”
“谁不是呢。”惜夏想了想,道,“来还有件喜事呢。”
赵瑾心念一转:“林业快被押解回京了?”
“大抵明日便到。”惜夏语气感叹,“他口风也算紧了,竟半点都不曾攀扯二皇子。”
“他若敢攀扯,哪能活到回京这日?”
嘴巴闭得够紧便能留他个全尸,若闭得不够紧,那累及的便是他全家老的命了。
林夫人和林语兰甚至林家多数人都不无辜,但林家总有不知事的幼童,林业但凡想给自己留个后,就知道该怎么选。
惜夏顿了顿:“林业最重的罪名之一便是贪污受贿,数额巨大,那些钱的去向若可细查,不知可否——”
“若不下大功夫,只怕查不出来。”赵瑾摇头。
裴承允再努力也就查出几桩草菅人命的案子和林业包庇纵容家人为祸百姓的事实,贪污受贿的铁证还是那位陇西盐运使的功劳,可关于赃款去向却不曾牵扯到二皇子分毫,林业连账本都做的天衣无缝。
二皇子生性谨慎,不会将把柄留得那样明显,若下功夫细查倒也能查到些痕迹,只是代价不还不够锤死了他,实在没有必要。
闻言,惜夏遗憾地止住话头。
惜冬的婚期定在七月十九,钱百万不差钱,还真是大办了一场,热闹得很。
如意还记着要她做花童那茬,钱百万自没有不应的,他巴不得能与侯府多亲近呢,侯府的姑娘公子给他媳妇儿做花童,那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
至于知不知道花童究竟是干啥的,那一点也不重要!
惜冬婚期之后,便到了二皇子纳侧妃的日子。
二皇子身份尊贵又是夺嫡热门人选,他摆明了要大办,自不缺赶热灶的人,再宋丘还位居二品呢。
所以因着二皇子与宋丘的面子,这日来的人还真不少,甚至连六皇子和刚被放出来的四七皇子都去喝了一杯喜酒,下头人闻弦知意紧随其后也跟着去了。
随后便到了七皇子的婚期。
可就在成婚前日,祝家却出事了。
“祝大公子中了断肠草的毒?”
惜夏点头:“都察院插不进去咱们的人,奴婢也不知具体如何,只能确定祝大公子还活着。”
赵瑾顿了片刻,语气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