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也知道是自己莽撞了,拱手低头,姿态放的很低。
周念慈道:“无碍,没伤着什么。”
这时裴承允也走了过来,对周念慈一拱手:“三年不见,四姑娘别来无恙。”
“诶?”裴承州一愣,这才抬头向周念慈,惊讶道,“四姐姐?”
周念慈微微一笑:“三年不见,你们倒是大变样,叫我都险些认不出来。”
见是熟人,裴承州一下子就放松了:“四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哦对,周大人刚回京述职,你应是才回来不久吧?”
因为两府相邻,辈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互相熟得很,裴承州幼时更是跟在周念慈后头跑,还跟着周家辈混叫“四姐姐”。
“正是。”周念慈颔首,“先前随母亲入宫请安,后又拜访长辈,今儿可算得空,便来给夫人请安了。”
“原是如此,方才是我失礼,四姐姐莫要见怪,若有气只管冲我使就行。”裴承州咧嘴一笑。
周念慈抿唇失笑:“无事。”
三人随口寒暄几句,周念慈便告辞了。
见她离开,裴承州才转头瞪了裴承允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幸好方才我及时收住脚,不然伤到人不,这不是坏了人家姑娘名节么!”
“你不偷袭我,又岂会有方才之事。”裴承允并不接茬。
裴承州冷哼一声:“今儿算我没防备,你且等着的。”
“二哥是该好生练练,读不如我便罢了,若连身手也不如我,那才叫丢人。”
“丢什么人!你一个勉强算身强体壮的,我一拳头就能将你撂倒,往日交手时收着力,你还真当我提不动刀了不成?!”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不多时就到了正院。
赵瑾方才就得了他们回来的消息,眼下也不惊讶,只道:“可是冲撞到娇客了?”
裴承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姐姐没事,我已经道过歉了,她人好,不同我计较。”
“以后还是要心些才好。”赵瑾又道,“怎得回来这么早?”
这才上学第一天啊。
若非裴承允也一块回来了,赵瑾都要以为傻儿子逃课了。
裴承允道:“今日适逢几位皇子相约蹴鞠,便停了一日课,赛完后大家便都各自回去了。”
当然,相约蹴鞠只是好听点的法,实则是那几位金尊玉贵的皇子们话赶话到那了,又谁都不服谁,今日授课的林太傅拦不住也不敢拦,于是就有了这场即兴的蹴鞠,倒叫裴承州得了闲,也了个热闹。
闻言,赵瑾也懂了。
建文帝有十五个儿子,前三位皇子都已经入朝,后头四五六七八九在上房,下头的都还,尚在后宫养着。
八、九皇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尚且成不了气候,倒是四五六七同双胞胎差不了几岁,正是年轻气盛又好强的时候,同在一个地方,有摩擦冲突在所难免。
见赵瑾颇有兴,裴承允便也多了几句:“四皇子与七皇子性子不和,针锋相对,五皇子与二皇子同母,又是淑妃所出,轻易受不得委屈,倒是六皇子平易近人,也不大出风头。”
赵瑾点点头,懂了。
老四和老七不对头,干架是常事,而老五有俩大靠山,脾气养的也大,一个不对就容易干仗,而老六是最清新脱俗一朵水莲花,不沾是非与人为善。
龙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
赵瑾只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知道上房每日有多热闹。
这还只是其中四个……
不得不,皇宫是真乱啊。
裴承州插话道:“今儿就是因为周太傅布下的一幅山水图,四皇子和七皇子互别苗头,一个没好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又不心波及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五皇子挨了一脚,当即就炸了,直接冲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