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听了这话,也有些不悦,转过头了过来,“什么孩子?”
钟暮声一声冷笑,“某些人怀了我的种,想借此上位,只不过失败了,就开始摆脸色给我……”
“够了!”
钟青槐突然猛地出声打断他。
这是她在钟暮声面前第一次失控,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出头。
她全身几乎都在颤抖,但是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出卖了她的心情。
可她甚至连抬起头来面前的男人一眼都不敢,只有刚才一瞬间爆发的愤怒,昭示着她的心情。
宋欢皱了一下眉头,不动声色地着她。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有钟暮声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像是在一个自家养的宠物闹脾气一般。
“出去。”
钟青槐纹丝未动。
钟暮声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出去,听到了吗?”
这是对她情绪失控的惩罚。
钟青槐知道,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暗号。
她最喜欢玩的就是这样的游戏,主人跟奴仆。
他是她的主人;她是他的奴仆。
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听他的话。
可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原本以为那个孩子可以成为她唯一的家人……
钟青槐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直到掐出血来,那阵剧烈的疼痛才让她的思绪冷静下来。
她不心怀上了钟暮声的孩子。
那一天晚上,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怜惜。第二天又要让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她一时忙忘了,没有吃药。
也就是那一次,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哥哥,我知道我偷了你的人生,我们两个是假千金跟真少爷,我欠你的我认了……”
”可我求求你,这个孩子也许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和孩子好不好?”
讽刺的是,他们两个虽然是被抱错了。但钟暮声是钟家的真少爷,钟青槐却不是那家被抱错的女儿。
她的父母也不知道是谁,总之不是养育钟暮声长大的那对养父母。
茫茫人海,她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像被人斩断了根一样。
这个孩子是她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结,她只祈求他能够可怜可怜她,“我永远不会打扰你,你可以联姻,也可以结婚,我死都不会让嫂子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就当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好吗?”
她那么苦苦哀求他,可他还是极度暴怒,强行逼迫她去医院打了胎。
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三个月,因为一直例假都不稳定,所以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当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到男人冰冷的命令时。她闭上眼睛,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就只有那颗眼泪是热的。
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颤抖和绝望。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对他而言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在钟暮声那里竟然只是一句谈资。
是啊,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的玩物。
“对不起哥哥……”钟青槐咽下喉咙里的血腥,“我现在就走。”
“青槐……”宋欢不下去,轻轻喊了她一句。
钟青槐凄楚地对她笑了一下,“我没事……”
她一离开,宋欢就觉得这个地方的空气浑浊不堪,让她十分不自在。
“我是来谈生意做项目的,不是来你们儿女情长渣男表演的。”
着,她就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针对钟暮声。钟暮声原本就因为钟青槐的事情有些烦躁,听她这么,不耐烦地了她一眼,“谈谈,不谈滚,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