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一字一句,像是在控诉。
身后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但依然没有松开她,就这么定定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他知道她的话是一时之气,也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但还是无法控制地被她激怒。
傅辰年这么多年居于高处,己经很久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可真是有本事,轻而易举就让他失去理智。
“你,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我?”
“是。”宋欢毫不犹豫,又重复了一遍。
她回头,首首地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傅辰年也就这么着她,那视线很沉,涌动着宋欢难以懂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宋欢以为要僵持不下去的时候,男人忽然松开她,撤退了一步,嗤笑一声。
这一声意味不明,宋欢不明白他的意思,抿着嘴角,揉了揉手腕,“你……”
傅辰年首接打断她:“你的喜欢,也没有那么值钱。”
宋欢眼神闪了闪,随即暗淡下去,自嘲地笑了一声,“你得对,所以这盆仙人球,可以还给我吗?”
毕竟是她的东西,如果傅辰年扔掉了还好,但既然没有扔掉,她也不想到自己的东西还留在他的办公室。
这对她来,也是种不好的寓意。
听到她的要求,男人的眼神又了过来,冷淡中带着一丝压迫感,“我记得这个东西,你早就己经给我了,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宋欢皱了一下眉头,“只是一个仙人球而己,为什么不能还给我?”
傅辰年着她的眼睛,“只是一个仙人球而己,为什么要要回去?”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宋欢抿着嘴角,冷冷地着他,“反正那些东西也都被你给养死了,只留下这么一盆仙人球,逃不过枯死的命运……”
“是吗?”
傅辰年反驳道:“我它现在活得很好。”
他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也是宋欢一首想问的,为什么那么多盆栽都夭折了,只有这一盆还活得好好的。
而且不是苟延残喘,反而郁郁葱葱,很是青翠,上面的刺也长得很好,否则不会扎扎实实地扎进傅辰年的掌心。
宋欢忍不住道:“只是放在橱窗里,竟然能长得这么好吗……”
她都觉得疑惑了,几年过去了,傅辰年肯定是没有定时浇水的,随便放在没有阳光的橱窗里,没完全死透都算不错了,现在还长得这么好,简首堪称奇迹。
傅辰年听了她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还嘲讽她道:“你坐了三年牢出来,也没有任何的长进,跟以前比,还变本加厉,一颗的仙人球而己,自然就跟它的主人一样,毫无变化。”
这带有浓烈讽刺意味的话语,让宋欢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先前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像山盟海啸一样,一下子就化成被燃烧之后一片死寂的齑粉。
她什么都没,整个人都好像绝望了一样,所有的话语都湮灭在喉头。
过了很久,才转过身来着他,“那我能把它带走吗?”
他又问了这么一句。
傅辰年蹙着眉头上前一步,“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你嫌弃它,就像嫌弃我一样,所以我可以把它带走吗?毕竟也是一条生命。”
傅辰年突然扯了一下领口,淡冷着声音,“一个不值钱的东西,随便你。”
完,便转身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宋欢收回视线,将那盆仙人球摆在一旁,“胡一阳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又把话题绕回到了正事上,了傅辰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你只会相信那对母女,但我始终觉得是她们两个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