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紧握在扶手上,俊脸幽沉,覆着一层骇人的冰霜。
最终放开手,转身离去。
房内。
文绮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有心和,却架不住自己儿子偏要作死。
再加上那个白莲花,连她都敢碰瓷,可想而知溪暗里受了多少委屈。
“溪,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如果不是爷爷,妈现在就答应你了,你能不能多忍一个月,爷爷现在试的新药,不能出一点差池。”
“嗯,谢谢妈。”明溪点头,又道,“妈,我去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拉开门。
明溪找到佣人,让她给文绮送餐。
她不想继续待在这,可又不放心文绮,只能等她一起离开。
边想边走,明溪眼前突然覆下一片阴影,差点撞上去。
“心——!”
明溪的手臂及时被人拉住,差点她就撞上前面的立柱了。
她退后一步想道谢,清是谁后,明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薄学长?你怎么在这?”
“替家父来送贺礼。”
薄斯年言简意赅,上下打量她,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他温柔里夹杂着担忧,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大柱子不见?”
明溪垂下眼睫,轻声道:“没什么,谢谢学长......”
“跟我还客气。”薄斯年不自觉伸手,一脸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溪怔了一秒,下意识想避开。
薄斯年到她的表情,手指僵了僵。
随即,他抱歉道:“不好意思,明溪,到你总想到我妹妹,她也像你一样有点天然呆。”
薄斯年这么,明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只是把她当妹妹待,自己真是受傅司宴荼毒太深了。
学长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她笑了笑:“学长还有妹妹吗?”
薄斯年点头,望着明溪的眼睛,温声道:“你怎么了,你精神好像不是很好?”
明溪掩饰道:“可能是累了吧。”
她忽然觉得,好像每次狼狈时,总能碰见学长。
这是学长第几次向她伸出援手,她都分不清了。
可他们的接触,只会给学长带来伤害。
薄斯年皱起眉头,“既然不舒服,还强撑着干什么?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学长,我......”
明溪刚想拒绝,突然肩膀倏地一紧。
她被扯进一个略显坚硬的怀抱,那只大手还控制欲十足地将她按向他的胸膛。
呼吸里是熟悉的冷香,明溪抬起头。
傅司宴脸色很不好,沉得厉害,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他冷戾开口:“薄先生,谢谢你刚刚出手相助,但对别人的老婆,我希望你还是要保持距离为好。”
明溪脸色倏白。
他刚刚都到了?
所以呢,他是冷眼着她撞向柱子吗?
“傅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薄斯年声音温和,眼眸里一片沉静。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不能不顾及明溪的。
傅司宴凤眸冷戾,“最好没有,今天是外祖父寿宴,算你走运,如果有下次......”
“够了!”
明溪开口,心底一片凉薄,她不想自己的事再牵连无辜的学长。
她向薄斯年,“学长,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你先去忙正事吧。”
就这一句,就足够让傅司宴发疯!
麻烦?
她已经觉得他是麻烦,迫不及待要和她的学长双宿双飞了吗?
薄斯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