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督主。”
里面薛茹和花芜连忙起身。
萧厌脸色有些黑,从门前进去时凉飕飕了花芜一眼。
花芜莫名头皮一麻,跟只受惊的兽一样四处了:怎么突然有点儿冷?
棠宁忍着笑:“阿兄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怕花芜会被暗杀,她扭头憋着笑:“花芜,快去厨房把替阿兄温着的饭菜送过来。”
花芜茫然退了出去,到门外就撞上笑的不行的沧浪。
沧浪朝着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丫头勇是真勇。
花芜却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里间薛茹见花芜走了,隐约也察觉出不对劲,她忍不住朝着萧厌脸上扫了一眼,回忆刚才花芜的话,顿时心里一哆嗦。
好的男人,还对阿姊好……咳!她险些被自己口水呛着。
“阿姊,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薛茹连忙起身。
“这么急做什么,吃点东西……”棠宁忙抬头。
薛茹摇头如拨浪鼓:“不吃了,我还不饿,阿姊和督主吃。”她朝着萧厌行了个礼:“萧督主,你和阿姊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见自家妹妹溜得比谁都快,棠宁忍不住笑萧厌:“阿兄,你吓着她们了。”
萧厌睨她:“难道不是你笑得太开心?”
棠宁扑哧一声,笑歪在桌前。
萧厌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她东倒西歪的,伸手挡住桌角免得姑娘碰了头,却还是忍不住在她笑盈盈的脸上轻掐了一下:“怎么想起讲故事了?”
棠宁揉了揉有些疼的腮帮子:“等阿兄呀,好给你留饭的,你一直不见回来,我叫着阿茹帮我整理了一下院开院那天要用的东西,太晚了没事儿,就跟她们笑几句。”
止了笑意,见萧厌眼底疲色,她问道:“阿兄今日很忙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萧厌:“出城了一趟,去找了个人。”
棠宁原以为萧厌是去太奶奶了,可听他语气不像,她也没追问,见萧厌伸手想要倒茶,她连忙抢先一步按着。
“太晚了,阿兄别喝茶了,免得夜里睡不踏实。”她完朝外叫道:“惜春,去倒些热水过来,别添茶叶。”
外间惜春应了声就匆匆离开。
棠宁道:“等下先喝点水润润肠胃,厨房炖了鱼羹,原是想着给阿兄留烤肉的,可是这么晚吃太油腻了会不舒服,我叫人换了旁的清淡一些的菜色,阿兄待会儿喜不喜欢。”
姑娘声音软绵绵的,一字一句都透着关心。
萧厌温软了眉眼:“你备的,我都喜欢。”
……
花芜很快就送了饭菜过来,本还没什么胃口的萧厌因着心情甚好,用了不少。
等桌上碗碟撤了下去,棠宁吃得有些撑,便拉着萧厌在院子里一边绕圈“赏月”,一边话消食。
天气已经很热了,哪怕入夜后也透着一股子热意,萧厌拿着棠宁的扇一边走一边替她扇着风:“听今日宴上,皇后送礼来了?”
“不止送礼,还想着当众逼我承她情呢。”棠宁一提陆皇后就没什么好语气:“她都这么长时间不曾找过我了,我还以为她消停了,谁想她今儿个又凑上来。”
萧厌道:“铖王死了,她以为她的事情已经翻篇,估摸着是想要拉拢你们来跟我示好,拉近关系。”
棠宁脚下一停,扭头着身旁人:“跟你示好?阿兄是跟陆皇后了什么?”
“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萧厌拿着扇子轻碰了碰她额头,跟她起宫中的事。
“四皇子先前落马之后,陆钦买通了替他诊的太医在药上做了手脚,四皇子的腿和脸都废了,加上跟陆家交恶,陆皇后恨极了陆家。”
“我先前不断逼她跟陆家决裂就是为了她手里一些东西,这次她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