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全宗
冬天的天黑得比较早,到了下午6点左右就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司徒接了彩姐回来的时候,我和胡宗仁因为懒得自己做饭,就已经打电话叫来了一桌子外卖。不过在彩姐提着她那黑色旅行袋走进门,和我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我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
本来这样的动情时刻,我应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她然后轻吻她的脸颊都是我不好害得你颠沛流离。不过这不是偶像剧,我也玩不来这种狗血的剧情。和她对视几秒后,我也只能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她也没有跟我什么,司徒师父的家她是第一次来,换鞋进屋后,她没有去参观房间,而是悄然坐在了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
晚饭后我和胡宗仁以及司徒再度就这些事情讨论了一阵,司徒师父告诉我们,他在去接彩姐的路上就已经给那个叫“铁松子”的师父打过电话,他这里两个兄弟会在这两天去找他,请他帮忙我身上这阴人能不能给除掉。
司徒,铁松子是那个道人的道号,具体本姓什么他也不清楚。是全宗门人,而对于全宗这个道家门派,司徒坦言自己也是不敢妄谈,涉及到许多关于道派千百年来不断分化且重组,有人潜心修道也有人拼命在为自己的本宗正名,所以全宗这一派算起来应该是出自最老最正宗的道教。道教大体上分为两个大的派别,一个是正一,一个是全真。而各自又细分出许多的派别来,例如正一之下就分了净明派,茅山派等,全真则分出华山派,龙门派等。司徒师父就是师承龙门派,而所谓的全宗,只是全真派的一个统称,道观隶属于哪个派别,别的派别通常也不会妄加讨论,以免不敬。所以司徒也没有跟我们多,他只告诉我们,他和这个铁松子师父几十年来也只打过几次正面交道,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俩人聊天的时候起当年一起卫道的事情,才开始彼此惺惺相惜。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约定今后无论哪一个先离开人世,剩下的那个就要来替自己盖棺闭额眼。司徒师父让我们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去找这个铁松子师父。当我问他上哪找去的时候,他告诉我目前铁松子正在湖北游山玩水,接到电话后立刻赶回家里。他的家在重庆云阳,很多年前出家栖霞观,后来岁数大了,就辞别师门,外出游历。遍访名山名观,结交朋友。
我这样的高人必须要去亲自拜访才是,我问司徒需要带点什么见面礼不,他不用了,铁松子早年跟如今的司徒是一样的,也是靠着给人驱邪打鬼,不过他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也算是过惯了清贫日子,离开师门后他早年积累的钱财已经足够用了。不过现在不再打鬼了,而是游荡在各个地方,见到那些贫苦人家,就给他们改改风水,或是画点符,仅此而已。我问司徒那既然人家都不打鬼了你让我们去能有什么用呢,司徒神秘地,你还是去吧,就算他没办法直接帮你,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插手的。
我不便多问,我们再把星位的想法聊了一会,我和胡宗仁就各自回房去睡。睡觉的时候我告诉彩姐我要去云阳一趟,最多两天就回来,回来后我就专心对付那个最厉害的红衣女鬼了。彩姐你去吧,我这阵子就在司徒师父家里帮忙打理下就是了。连续出现的风波,让我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但是我现在不能感性,我得尽早把这一切了结才行。
次日临近中午我和胡宗仁才出发,出于安全考虑,司徒师父把他的豪车借给我们。因为他的车是自己施过咒的,起码鬼是进不来的。但因为是个自动挡,我开惯了手动的人跑高速容易打瞌睡,好在胡宗仁可以和我相互换着开,至少能保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精力充沛,所以不至于因疲劳发生车祸,否则次日重庆当地报纸就一定会大篇幅登出这样一个标题《高速路发生诡异车祸现场布满各种灵异道具耐人寻味引起众村民围观》。
不过在出发前,司徒师父曾经提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