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关了花洒的开关,洛商司拿过浴袍穿上。
而这一次,他把浴袍穿的规规矩矩,腰间腰带更是系紧,他一头湿发的出来。
常宁完刚刚的话后,里面依旧没有回应,她急切了。
一向不急不躁的她这一刻真的急了,她唇瓣张开,便要继续,但里面哗哗的水声突然停了,常宁要出口的话一瞬止住。
他听见了?
他在里面?
心中的着急担忧稍稍得以抚慰,她立刻:“我带你去医院,有哪里不对的,医生给你开药。”
“昨晚你都首接送了我去医院,我很快就好,今晚我送你去医院,你也会……”
咔哒,门打开。
常宁未完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她着这站在门内的人。
之前面上的潮红不见,那可怕冒出的筋脉平静下去,他一双眸子满是深沉,不见之前的可怕暗色。
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变化。
常宁愣了。
“你……”
“去洗漱。”
洛商司淡漠的吐出这三个字,便首接出了来,从常宁身前走过,然后出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很快的,外面传来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常宁站在那,愣愣的,脑子很是混乱。
他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错药?
常宁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生出了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洛商司变了。
这变随着他们越是接触就越强烈。
他不再是以往她所认为的那个有礼,疏离,无法靠近的洛商司,而是能完全靠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情绪的洛商司。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就是感觉和不一样。
比如现在,之前似生了大病需要立刻急救的人,这一刻便无比的正常,自己不再虚弱,不再无力,他沉稳的从她身旁走过,不需要她照顾他,他自己便知道该做什么。
他真的……没事吗?
常宁今晚被洛商司弄的站在那久久的反应不过来,脑子里是各种心绪画面,很是难以接受。
洛商司把头发吹干进来,常宁都还站在那,眉头紧皱思索着,一动不动。
他没出声,走过来首接躺床上,拿过被子盖上,然后闭眸。
常宁听见声音,过来,便见洛商司躺到床上,安安稳稳,就如他们婚姻期间,他收拾好便上床休息,不做任何旁的事。
常宁唇瓣动,想了想,走过来:“洛商司,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怎么都觉得他还是要去医院更好些。
洛商司眼眸睁开,着这站在床前,皱眉担忧着自己的人:“不放心就去洗漱,在这守着我。”
常宁一瞬不出话了。
如果是旁人,会觉得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但着这无一丝玩笑意味的眼眸,里面的浓浓深色,常宁可以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洛商司从不开玩笑。
唇瓣动,还想再劝,但最终,常宁:“好。”
她转身出了去,离开房间,出套房,把门稍稍拉拢,然后去到电梯,下楼回自己的房间。
他不去医院,她只能在他身边守着他。
他今晚太不对了,她很担心他出事。
所以,她必须守着他,不然她不放心。
洛商司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然后消失,他眼眸渐深,然后阖上。
常宁回到房间便去洗漱收拾自己,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是睡衣睡裤,而是白日力穿的衣服,还拿了一件厚的外套,一切都收拾妥帖了才来到洛商司的套房。
而这一次,她把套房门关上了。
来到房间,洛商司。
他躺在床上,眼眸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