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徐婉宁怒道:“我家孩子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了,初念向来懂事,就算跟人起了争执,也不可能动手打人,况且她的舅舅和妹妹就在边儿上站着,要真有人跟她来回推搡,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
徐婉宁怒视着坐在里面的一家三口:“再者,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力气再大能有多大?我严重怀疑,动手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他的父母!”
徐婉宁的怀疑不无道理,但现在这个年代,监控不普及,而当时事发突然,见证者也不多,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咬死是这个理由,要想寻找到突破口不是一件太简单的事儿。
徐婉宁向来不喜欢利用自己手边的人脉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这一次,她却不得不利用徐父和陶父的名头给公安局施压。
虽这种行为她并不是很推崇,但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真相。
“徐同志,麻烦你们先在外面等一等,有结果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好。”
徐婉宁刚走出去几步,恍惚想到了什么,又道:“麻烦你们再调查一下他们的背景和最近往来的人,我不认为两个成年人会无理由地针对一个孩儿,调查一下他们最近接触的人,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重新坐回到外面的长椅上,林荃问道:“嫂子,你觉得初念受伤这件事,是背后有人在捣鬼?”
徐婉宁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不好。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总觉得整件事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初念受伤是这样,而前不久,那些在她酒楼门口闹事的人也是这样。
关于那伙儿,林安后来调查出来,指使那几家人去闹事的,是一个徐婉宁完全不认识的人。
所以,他们一致认为,那个人不过是被推到台前来的,而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只是现有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而那人又一直藏在暗处,饶是聪慧如徐婉宁,也猜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正想着,刚才的公安又出来了。
“戴河你们认识吗?”
这个名字一出来,徐婉宁和林荃面面相觑。
戴河,不就是戴家大哥吗?
“认识,他是我亡夫的大哥。公安同志,戴河现在生活在黑省的一个村庄,按理应该不会跟那家人有联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问清楚了,联系他们的人就叫戴河和戴江,那兄弟俩给了他们二十块钱,让他们趁机把一个名叫戴初林的男孩儿推到湖里去,但他们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最后戴河戴江兄弟俩,就让他们将戴初念推下了石梯。”
听闻这话,徐婉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划船的时候,确实有好几次都差一点撞船,但她当时误以为是松寒划船的技术太差,才会导致船频频偏离轨道,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原因。
如果不是她划船技术好,在关键时刻握着船桨改变了线路,只怕他们的船就要被撞翻了。
虽她会游泳,但松寒和初林都不会,她一个人很难同时将两个孩子救上来,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船翻了,至少会有一个孩子被淹在水里。
不论那个人是松寒还是初林,这个结果都不是她想到的。
徐婉宁感觉自己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戴河戴江,他们不是应该在黑省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市?公安同志,这件事有些不大对劲,我们想先见一见戴河戴江兄弟俩。”
“这个你放心,我们有同志已经去抓捕他们二人了,他们很快就会来公安局接受调查。”
这年头,出门在外都靠介绍信,所以通过介绍信,很快就找到了戴江戴河。
公安甚至没有给他们兄弟俩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