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棠怎么会让别人登自己的船呢?
“不用,不用,区区事,怎好再劳烦公子?”
她摆手拒绝,对身边人道:“大哥、二哥,辛苦你们带兄弟把粮食搬回去吧。”
“好。”
两人回头一扬手,便招呼人来搬粮食了。
琅璀见此,心里知道船上有猫腻,但此行目的是寻找宁茶,也不再纠结对方身份,遂从栗延手里拿过卷轴,打开来,递给她,低声道:“棠姑娘也不必他日登门道谢,今日在下便有一事求助。不瞒棠姑娘,我一见你,便想起舍妹,可怜她遭人掳劫,如今下落不明。我与家人此行便是寻她下落,不知你们走船,是否有见过她?”
杜如棠自然见过,只一眼,便认出画中人是宁茶。
她眼眸里迅速闪过一抹惊愕,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寻来了,又一想,宁茶曾告诉过她,她是当今皇后……
她脑筋一转,虽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官职,但也有了忌惮,万分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轻举妄动。
“这位姑娘啊——”
杜如棠假装认真地了会画像,含糊道:“似是见过,但记不太清楚了。”
琅璀观察着她的神情,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便知她绝对有隐瞒。
他再次向对方的船,于细微处,到甲板上倒映出斑驳寒光,似是刀身将日光折射在了上面。
他心下明了,这些人绝对不是正常的商人,就故意道:“棠姑娘不知,舍妹乃我家族中掌上明珠,在下曾立誓,若有人能帮忙寻回舍妹,无论要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
杜如棠一听银子,就眼睛亮了。没办法,她真的太银子了。一颗心,也从来只为银子而动。
“这位姑娘啊——”
杜如棠又盯了画像好一会,然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们一路寻来,全靠撒钱了。
琅璀见对方这么,露出一抹冷笑:“哦?想起来了?此话当真?”
“自然,只不过……”
杜如棠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将尾音拉的极长。
琅璀心中讥诮,面上却摆出一副急切的样子:“棠姑娘有何要求,直便是。若在下能办到,绝不推辞。”
杜如棠听了,很满意,眼里染上笑,慢悠悠道:“公子也到了,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嘛,自然要银货两讫。若公子想知道舍妹的下落,那就要费些银子了。”
她终究是舍不得这条“肥鱼”,就算不能劫船,捞点好处也行。
“若是棠姑娘所言非虚,在下自然不会亏待各位。”
琅璀皮笑肉不笑,随后一抬手:“请棠姑娘开个价吧!”
杜如棠点了头,也就开价了:“一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琅璀眼底已经翻涌出了杀意:知情不报,还敢狮子大开口,简直是找死!
他心中也有了决定,无论对方知不知道宁茶的下落,他都不可能再放过他们。
琅璀故作沉思,片刻后,笑道:“棠姑娘稍后,一万两黄金不是数目,请容在下和家里人商量一二。”
他要问问祁隐的法,顺便跟他商量接下来的抓捕搜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