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搂着她,才能躺在床上。
原因也很简单。
床上有她在,才不会那么无聊。
宁茶也纵容着他,温柔笑着躺上了床。
她睡在他旁边,轻拍着他的肩膀,哄着:“乖,睡一会吧。”
祁隐睡不着,她乖顺如猫咪,就有些心痒痒了。
“伤口痛。”
他用苦肉计。
宁茶上当了,立刻坐起来,很紧张:“是不是我碰到你了?我还是下床吧。”
“不是。”
祁隐忙拉住她,哄她继续躺下来:“你亲亲就不疼了。”
宁茶:“……”
得,他这是有花花心思啊。
她觉得不合时宜,却也纵容了,亲了下他的脸颊,哄道:“所以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祁隐不舍得睡。
他经历了一场噩梦,更加珍惜她,只想时刻着她。
他伸手撩着她的刘海,亲了下她的额头,埋进她的颈窝,低喃着:“茶,茶——”
他就不停叫着她的名字,柔情到黏腻了。
“嗯。我在呢。”
她轻抚着他的头发,不厌烦地回应着:“阿隐,我在呢,一直在。”
祁隐就这么被她哄睡了。
他其实昨夜没睡好,总做着失去她的噩梦。
噩梦里还有叶骁。
他脖颈喷着血,眼里也流着血,不停质问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哪有什么为什么?
他是皇帝,生杀予夺,是他的权力。
“你该死!”
“你就是该死!”
他又做噩梦了。
宁茶听到他的呓语,去他的脸,苍白的,眉头紧蹙着,像是在恐惧什么,她很心疼,忙轻唤着:“阿隐?阿隐?醒一醒?”
祁隐醒来了,到宁茶满眼关心,没话,只抱紧了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高处不胜寒。
他们畏惧他、想杀他,唯有她,真心着他。
“都过去了。阿隐,我在呢。”
宁茶出他的脆弱,对他怜的很。
那什么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论调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隐,我总感觉你有很重的心事,能跟我吗?”
她想深入他的内心,解开他的心结。
祁隐见她问了,知道敷衍不得,就简单了:“其实也没什么心事,就是总感觉会失去你,心里会很慌。”
宁茶:“……”
搞半天,就因为这?
她觉得他就是胡思乱想、自寻烦恼。
哎,这可怜又可的恋脑。
“不会的。没有谁会从你身边抢走我,除非死——”
除非死亡。
也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她想表达这个意思,但她的“死”字才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茶,别乱话。”
祁隐最怕死了,她死或者他死,都是他不能承受之痛。
宁茶知道他的忌讳,就转开了话题:“嗯,不了,不了,反正我最你了。”
她盈盈一笑,抱着他就是一阵乱亲。
亲脸,亲嘴,亲喉结,反正极尽亲昵,给他安全感。
祁隐沉浸其中,呼吸渐重。
他其实没想做什么,就是身体不争气。
宁茶感觉他的危险,就不敢靠近他了。
“我去药好了没?”
她下床想逃。
祁隐拉住她的手,笑着保证:“别怕,不闹你。”
他固然可以对她做些什么,但最好是伪装虚弱几天。
她的心疼让他有瘾。
“身体为重,不许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