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被她咬着手指,咬得心痒痒,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她的话?
他低下头,想吻她,却被她躲开了。
他不解地着她,也问了:“为何?”
宁茶嘟着红唇,解释道:“我刚喝了药。嘴里都是苦味。”
原来是这样。
他听得笑了下,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勺,强势吻住了她的唇。
确实,她喝了药,嘴里都是苦味,但苦味之后,就是甜了,而先苦后甜的甜,更让人贪恋。
他贪恋地吻了她好久好久,久到宁茶感觉嘴唇都不是自己的了。
“殿、殿下——”
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推开了他。
赵征被推开,还意犹未尽,就温柔着她,轻轻抚弄着她的唇:“我不怕苦。”
所以她嘴里再苦,他还是想吻她,也必须吻她。
宁茶品味出这个意思,心里甜得冒泡泡,嘴里则娇哼着:“殿下之前喝了药,还要吃蜜饯呢。”
赵征记得她的这件事,就解释了:“故意的。想要支开人。只想跟你在一起。”
宁茶回想当时的情形,赵征支开香玉后,就吻了她,可见是没谎的。
“殿下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
“没有。”
他是真心实意。
反而是她,真心有假。
宁茶不知他所想,笑嘻嘻道:“殿下再几句。我还没听够呢。”
赵征:“……”
他是情之所至,出的那些话,她让他专门,他就不出来了。
“天色不早了,睡吧。”
他转移话题。
她不乐意,撒娇道:“殿下再多几句嘛。”
赵征没,抚了抚她的脑袋,温柔道:“别怕,我在了,睡吧。”
宁茶吃不消他这样的温柔,也不想纠缠下去惹他厌烦,就适可而止了。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睡去了。
隔天
大将军府
何昭滟心里藏了事,一夜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天亮,简单洗漱后,立即派人打听消息,得知宁茶没死,还睡在了太子寝宫,气得在房间里一通乱砸。
“该死!那个贱人!为什么会这样?连老天都帮着她吗?”
她气得面目狰狞,尖叫个不停:“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她!”
她买通东宫的太监,在宁茶屋子里放了毒蛇,多好的主意,竟然失败了。
关键失败就算了,还可能留下了把柄。
大事不妙!
她立刻哭着去找父亲:“怎么办?那太监不会供出我来吧?如果无疾哥哥知道是我下的手,肯定会更讨厌我的。爹爹,我不想无疾哥哥讨厌我。呜呜呜,我要怎么办?爹爹,帮帮——”
“啪!”
何鸿力听着女儿的哭诉,气得面色涨红,大口喘着粗气,一个没忍住,就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怒吼道:“蠢货!我怎么跟你的?消停些!老实些!暂时先别去找宁茶的麻烦!你怎么就不听!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愚蠢无能的女儿!”
“爹爹——”
何昭滟被父亲打懵了,不敢相信因为这点事,第一次遭了父亲的打,等反应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哭得更伤心了:“你打我?爹爹,为了那么个贱人,你打我?”
何鸿力她还不知错,握紧拳头,艰难忍住再扇她一巴掌的冲动,摇头叹道:“昭滟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