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被放到床上时,已经醒来了。
她睁开眼,到陌生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会,出声询问:“你是?”
男人见她醒来,立刻后退一步,低下头,自我介绍:“在下肖霖,是敬王近卫。”
“敬王?”
宁茶对敬王知之甚少,只知道是老皇帝最的弟弟,不想,现在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想着,她就道谢了:“多谢敬王救命之恩。女子身份低微,无以为报,唯有夜夜为敬王祈福,祝福他心想事成,一生富贵顺遂。”
“姑娘言重了。”
肖霖瞄一眼她身上的伤,又瞄一眼旁边站着的杨嬷嬷,体贴道:“姑娘受了伤,还是赶快处理吧。在下告退了。”
他完,转身离开。当走出房门时,又忍不住回头了她一眼。他活了二十年,还没见过这般漂亮的女人,那何姐把她打成这样,真是心狠手辣。
“吱呀——”
杨嬷嬷送肖霖到门外,等他走远,关上门,折身回来,瞧着床上凄凄惨惨的宁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轻声问着:“姑娘可还好?”
宁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自嘲一笑:“暂时死不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嬷嬷叹口气,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语重心长道:“想你是扬州瘦马的出身,从到大应也吃了不少苦头,怎的到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反倒天真了?那些个权贵,是我们能招惹的?”
她已经被规训成了封建社会的工具。
宁茶不跟她多,只点头应着:“嬷嬷的是。”
杨嬷嬷已然出她的反骨,还想劝几句,又忍下了,只道一句:“姑娘以后行事再谨慎些吧。”
宁茶依旧点头应“是”,等杨嬷嬷给她上好药离开,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她绝不会放过那姓何的。
可怎么报复呢?
正抓心挠肝地想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伺候她的宫女香玉走了进来。
她到她,来了主意,向她打听何昭滟的喜好、习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香玉已然知道宁茶身上发生的事,忍不住:“你不会想着报复回去吧?不行的!那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会被她打死的。”
宁茶知道她们胆子,便强颜欢笑,扯了个谎:“怎么会呢?你误会了。我没想着报复,而是想着讨、好、她。”
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可见她的恨意。
香玉还是单纯的,真以为她想讨好何昭滟自保,便了:“我对何姐,其实了解也不多。你知道的,太子殿下从在寺庙生活,何姐很少进东宫,多是去皇后那边请安。不过,我听她在外没少仗着太子妃的名头欺负人,还太子殿下是她一人的,谁敢靠近,就杀了谁。记得有次,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去了明空寺上香,恰好遇到了太子殿下,还了几句话,隔天,她就拿着鞭子,闯进了户部侍郎府,把那户部侍郎家的千金抽进了湖里……”
宁茶听着何昭滟的妒妇行为,忖度了一会,觉得想要报复她,还是要从太子入手——既然她对太子那么重,那就先破坏她跟太子的婚事吧!
想到太子,她便问了:“太子现下在做什么?他午膳吃了吗?”
没吃的话,她就可以借着送午膳,去刷存在感了。那男人铁石心肠,唯有苦肉计方能发挥点作用。何昭滟把她打成这副惨样,都省得她化家暴妆了,不能浪费了。
但香玉:“吃了的。”
宁茶顿觉惋惜:那狗男人怎么就吃了呢!有本事继续绝食啊!
正惋惜着,又听香玉:“不过,殿下吃的不多,荤食他是不碰的,就吃了点素菜,但素菜有什么营养呢?”
宁茶听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又问:“现在他在做什么?”
香玉道:“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