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来心中欲哭无泪,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要站出来了,现在好了,二选一的难题,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他面前。
到底是追随宁知,还是站到秦家的对立面?都不是什么明朗的路,稍有不慎,他在山城摸爬打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将化为泡沫。
这绝对不是胡金来能够承受的结果。
“不如我去帮宁先生盯着警局那边的人?我云中会所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里面的人功不可没,绝对可信,有我在,不管秦家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来的。”
胡金来眼珠子咕噜一转,顿时计上心来,连忙道,同时期待的着宁知。
这意味着宁知可以在秦家肆无忌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追究到宁知的头上,同时,他又能够明哲保身,不加入这件事情当中。
若是宁知赢了,那他自然是等于帮了宁知一个忙,若是宁知输了,那秦家也没有理由找他发难。
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你认为我需要你去打点这些?”宁知眯着眼,脸上的寒意越发森然了几分,显然是越发的不耐烦了。
胡金来额头的汗珠,自然也是变得越发的浓郁了不少。
“我愿意随宁先生一同前往秦家!”
胡金来狠狠一咬牙,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冲着宁知微微躬身了几分。
跟着宁知前往秦家,也就意味着胡金来从这一刻开始,站到了宁知这边,追随宁知左右。
“胡金来,我秦家待你不薄,早些年你想要立足山城的时候,可没少借我秦家的力,现在就想要过河拆桥了不成?”
被宁知扔在地上拖着走的秦四海,此刻怒目圆睁的盯着胡金来,凶狠无比。
“良禽择木而栖,虽然我算不得什么良禽,不过,我还懂得另外一句话,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胡金来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羞耻的瞥了秦四海一眼,淡淡道:“宁先生身后站着的,可是一省首富姜万贵先生,别是你,便是整个秦家,也没有抗衡的余地。”
“四海,与其在这里动怒,不如好好想想,你秦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姜先生,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胡金来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清楚的意识到宁知到底是什么身份,只以为是姜万贵要收拾秦家,而宁知只是姜万贵身边一个重要的红人。
他轻轻的拍了拍秦四海的肩头,言尽于此。
而听到胡金来的一番话,秦四海甚至是忘记了腿上的疼痛,只剩下心中的恐惧了。
姜万贵三个字,就好像是一道惊雷,劈入了秦四海的脑子里面,除了嗡鸣,就只剩下恐惧了。
“宁,宁哥,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色胆包天,竟然敢打宁哥女人的主意,请宁哥高抬贵手,饶我一命。”秦四海怕了,他真的怕了。
姜万贵的厉害,不是他或者秦家可以招惹的。
如果让自家老子知道了他招惹的对象是姜万贵,估计,他的下场一定不会比现在轻松。
“你可能弄错了。”
宁知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这一次来找你,不是因为姜万贵,区区一省首富,还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什么。”
“走吧,带着所有人跟我去秦家,顺便通知他们老子一起来一趟。”
宁知了胡金来一眼,拉着如同一条死狗的秦四海,转身向着走廊外走去。
直到宁知目光消失的那一刻,胡金来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在宁知面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在商界滚爬了多年的老手,竟然会莫名的恐惧于宁知。
“难道,宁先生不是为姜万贵做事的?这么来,宁先生岂不是比起姜万贵先生还要厉害?难不成是京城……”听到宁知走之前撂下的一句话,胡金来心中猛颤,随即便是涌起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