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阳光正好,哪怕不知前路,她依旧对未来充满幻想。
此刻,梦想照进了现实,她却没了当时的心境。
正当她要放下时,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前襟的花上。
下车时她嫌捧花麻烦,又想带着,就折了一根别在珍珠胸针上。
此刻那朵玫瑰正静静的仰头她,诉着她收到它时的雀跃。
眼帘垂下,他总是这样,嘴上数落着她,可但凡她想要的,他都给了。
如果这些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就赌一次好不好?
赌那些不过是揣测,赌他心里真的只有她。
几秒钟后。
娄枭着简欢缓缓拿起了,签下了名字。
压低的眉眼展开,眸中重新噙了笑意。
……
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简欢像是踩在棉花上,没半分踏实。
娄枭从她手里把证件抽走,见她望过来,勾勾唇,“你冒冒失失的,再给弄丢了,我给你收着。”
简欢没有异议,她了娄枭裂开的伤口,“我开车吧,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
去医院的路上,简欢极力忽视副驾驶那迫人的注视,但收效甚微,不得不转过头,“你我干什么。”
娄枭撑着头,语调随意,“想,你这颗脑袋是怎么想开的。”
简欢不想这个问题,起码不是现在。
了眼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很快就到了,你先压着点。”
私人医院
这次娄枭处理伤口时,她没有进去,而是一个人坐在走廊发呆,努力把纷杂的思绪整理出头绪。
如果宫灵没死……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山崩地裂。
为了一个没死的人,爸爸跳楼自杀,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就连她也背负了不该有的罪名,在宫家赎罪。
如果宫灵没死,那她遭受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冷静一些后,她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宫灵没死,这件事娄枭知道吗?
他做的那些,究竟是为了宫灵,还是为了她?
宫韶儿那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一样,应验在她的生活里。
在她为了查清爸爸的死奔波以为自己摸到了真相时,实际上,她只是沿着他们设定好的迷宫走了一遍,成为了他们的马前卒。
那些她曾以为,娄枭为她做的种种,背后都有更深的用意,都藏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甚至在她为了娄枭不被诬陷四处求告时,他们可能正喝着红酒,着她这个马前卒冲锋陷阵,庆祝着计划的胜利。
只要想想这一切,简欢就觉心口似是有针在扎,痛的厉害。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诊室的门已经开了。
娄枭到她深受打击的样子,眉眼微沉,停顿几秒,他走到了她面前。
揉揉她的头发,“回家了。”
简欢没抬头,起身就想往外走。
手腕一紧,人被拉回来,“怎么不和我话?”
娄枭把她侧脸的碎发掖到耳后,好脾气的跟她商量,“我不想刚领证第一天就被老婆无视,理理我?”
简欢沉默几秒,仰头,“你的伤,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