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眠一脸忐忑地道了歉,心知自己因为情绪不好就打人的行为是不对的,可是刚才她见这孩子一脸欠揍样,就一下子没忍住了。
“嘶——姐姐,虽然你不是故意的吧,但是我是真的被你打疼了啊。”
银宵伸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摸出一手的血来,凑到自己的眼前了一下,又用眼神去打量江眠,眼珠一个轱辘,心里就起了一个主意。
“要不这样吧,你给我清理伤口,就当你赔礼道歉了,要不然我怕你心里一直愧疚不安的话,连生活都过不好了。”
“你......不行!我还要照顾我哥哥呢,哪有时间照顾你这种伤?”
江眠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屁孩,自己造的业、自己受的伤,有什么立场在她的面前诉苦?
她才不惯他这个臭毛病呢。
“你哥还在手术室呢,用的着你照顾什么啊?”
银宵一脸不怕死地瞪住她,夺过护士手里的消毒水和医用棉,不由分地就放进了江眠的手里。
“正好你们认识这就太好了,姑娘,我还有别的好多病人要照顾呢,就麻烦您帮我代劳一下了。”
护士阿姨松了一口气,要她这一把老骨头来对付这样调皮的年轻人,那可不是受罪吗?
更何况她也长了眼睛,得出来这个男孩子八成是对这个姑娘有意思呢,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缠着她?
她不妨做一回通情达理又识儿的长辈罢了,让他们年轻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江眠着如获大赦、飞快走远的护士阿姨,心中一片哀叹。
她今天这回是真的逃不过,这个叫做银宵的伙子的折腾了。
“姐姐,你要不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我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所以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了,而且他还是最早接触到炸弹的人。”
江眠认命地拿起酒精棉,蘸了消毒水,一边往银宵的伤口上涂,一边抽空和身边的女警话。
“姐姐,你要问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银宵一边享受着江眠难得温柔的服务,一边惬意地笑着问女警。
“当时是你最先接到那个炸弹的吧?”
女警抬眼问他,手里的一边飞速地记着。
“是我。”
“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一个男人,和我差不多高......比我稍微矮一点点吧,戴着鸭舌帽,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带着个口罩。”
银宵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着,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他当时要是知道那是个炸弹的话,跟本不可能接到自己的手里。
想着想着,他又心生感慨,这年头做好人不容易啊,一不心做件好事,就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眠眠!江哥哥还好吗?”
欧阳米急促的声音和脚步由远及近地传来,一眼就到了江眠正在给银宵处理伤口的画面。
“我哥正在里面手术......”
江眠见她来,脸上微微一松,话还没完,却被一阵急促的推门声打断了。
“江枫的家属在这里吗?他出现了大出血的情况,急需要同血型输血。”
一位护士走到几人的面前,探寻的眼神在几人的脸上轮流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