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萨素和其他建奴一样此时内心是骄傲的,即便刚才的爆炸声过于震悚。
鄂山的被杀,以及十日不封刀的命令,让他们还很亢奋。
萨素同其他建奴重甲兵一样,此时皆气昂昂地走了来,踩在填满壕沟的蒙古八旗兵和汉军八旗兵尸体上,如一排钢铁铸造的墙体横推过来一般。
“射!”
当各牛录的牛录额真下达命令后,萨素开始按照自己所部牛录章京的命令,举起了射重箭的合力弓,并拉开了弓弦。
多铎是正白旗旗主。
所以,这些满洲重甲步兵皆是正白旗的甲兵。
正白旗乃建奴上三旗,战力素来就是最强悍的旗兵之一。
因而。
此时这些满洲重甲步兵皆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射术,重弓难拉的合力弓弓弦被这些重甲步兵拉到了同一位置,拉开弧度几乎一致,且皆拉的很满,无疑个个臂力惊人。
“放!”
这些满洲重甲步兵又整齐地松开了弓弦。
顿时。
成排如天然形成的一道“刀锋”箭雨朝两侧的灭虏军劈砍了来。
“举盾!”
“撤!”
李岩这时候早已下达了撤退了命令。
灭虏军开始有序依靠着胸墙墙体掩护与盾牌掩护有序后撤。
按照朱由检和李岩制定的作战计划,灭虏军不用和满洲建奴的重甲步兵对抗,因为朱由检和李岩也知道满洲重甲步兵的重箭可射百步远,优于鸟铳,所以一旦重甲步兵过来,训练时间和训练深度不强的灭虏军只能先后撤,不然不可能对有盾车掩护和加重箭攻击的建奴重甲步兵形成有效打击。
“啊!”
尽管灭虏军在按照以往的作战演练模式在有序后撤,但稀疏的盾牌和低矮的胸前依旧没能完全挡住这些建奴重甲步兵射来的重箭。
因为这些重箭皆是以抛弧线的形式饶过胸前,然后射了来吗,盾牌挡不住太多的重箭。
所以,使得一些灭虏军官兵还是重箭倒地,惨叫起来。
一支重箭弯曲成了波浪符号,在箭羽控制而稳定下来后就直接平直地破开了一灭虏军的甲胄,使其栽倒地,气绝而亡。
整个灭虏军队伍因此开始有些混乱。
李岩见此只得大声吼道:“大家不要慌!慢慢有序后退!”
虽然灭虏军大多数还是在有序后退,但也的确因为一个个同伴的倒下而有些慌乱起来,即便手上有弓箭和火器也没敢再反击,而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而这时候。
朱由检也见了这一幕,这一幕使得他也有些紧张起来,心道:“在建奴的强大射术能力下,农民军出身的灭虏军还是难以有与之对抗的战斗意志,也还是会被压制的无法反击,好在自己也没指望他们可以反击满洲重甲步兵。”
朱由检想到这里就对王承恩吩咐道:“告诉杨朝庚,这不是谕旨,让他考虑是不是可以让近卫军的兵马再前进五十步,提前做好准备,为灭虏军的撤退掩护!”
朱由检没有直接下旨指挥,而是让杨朝庚自己做决断。
毕竟在这种作战情况下,朱由检也知道自己即便是皇帝,也得给予前线指挥官以充分的指挥权。
“遵旨!”
王承恩立即朝随身内军骑兵吩咐了一句。
很快,杨朝庚这里就收到了朱由检的指示,他想了想后决定采纳皇帝朱由检的指示,下令道:“前进五十步!”
于是。
近卫军也开始行动起来。
四千余满员近卫军踏着步伐一步步走了过来,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银色明制圆盔映衬出耀眼的光芒,盔尖的红缨排列一排排直线,如朝阳下出现的一道道红光一样,朝建奴齐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