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惊宴的印象里,盛羡属于那种话极少的人。
就算是偶尔开口话,也是能多简练就多简练,生怕多一个字能话痨死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听盛羡一口气这么多话。
盛羡话的语速并不快,相反还很慢,像是生怕她听漏了字一样,吐字极其的清晰,可陆惊宴还是有点消化不过来。
盛羡她没话,把胳膊举到了她面前。
陆惊宴冲着他白皙结实的手臂眨了眨眼睛,转头向他。
盛羡捕捉到她眼底的疑问,把头往她这边偏了一些:“掐吧。”
陆惊宴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混着他身上那种清冽的香气,就很要命。
她不受控制的恍了下神,没听到他的话:“啊?”
盛羡的特正经:“怕你觉得还是在做梦,所以掐吧。”
陆惊宴咳嗽了两声,“那倒不用了。”
“这样啊,”盛羡慢悠悠的收回胳膊,着好像还挺可惜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觉得这还是梦,我还能再表白一次呢,白动脑子想了半天词,结果用不上了。”
陆惊宴:“……”
第一次碰到人因为用不上表白词可惜的。
陆惊宴忍不住吐槽:“来你很喜欢跟人表白啊。”
“分人。”盛羡笑了下,着陆惊宴的眼神有些深:“如果是给那个叫陆惊宴的朋友表白,我是挺喜欢的。”
陆惊宴:“……”
操。
盛教授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会了。
在她和他没见面的这一天里,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陆惊宴低下头慢吞吞的吞了两口水。
盛羡似是在给她缓冲的时间,没话。
安静了一阵子,陆惊宴放下水杯,瞥了一眼他,“盛羡。”
盛羡:“嗯?”
陆惊宴迟疑了下,话吞吐:“昨天……你把手机落在包厢了,有人给你发消息,我怕耽误了正事,有去给你送过手机,然后我听到你们聊天了。”
盛羡想到昨晚再回包厢喝醉的她,突然懂了她为什么喝酒。
陆惊宴抿了下唇,“所以,你昨晚是真的在相亲?”
盛羡想了会儿,“嗯,算是吧。”
陆惊宴垂下眼皮,表情变得有些淡。
什么叫算是吧。
盛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昨晚的情况交代的完完全全:“虽然不是我自愿的,但是也是赶巧了,杨律师我一直单着,就总想着给我解决下婚姻大事,昨晚上那事是他安排的,不过是临时安排的,没来得及提前跟我沟通,然后他也是临时知道你要过来,但那会儿对方已经在路上了,不太好意思让人直接回去,所以就简单地过去道了个歉明了下情况。”
陆惊宴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哦了声。
盛羡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会儿她的神情,确定她在这件事上是过去了,问:“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陆惊宴了眼盛羡,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就摇了摇头。
盛羡试探着问:“那,现在可以给个我答复吗?我们是……走个流程还是直接在一起?”
陆惊宴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她思考了片刻,才想起来是盛羡通过她微信好友的那一天,她发给他的第一句话。
她被很多人表白过,面对那些表白,她向来冷静的跟个局外人似的。
可这会儿,她却很紧张。
她深吸了一口气,张口。
……不用追。
这三个字刚到嘴边,盛羡低笑了一声:“还是走个流程吧。”
“……”陆惊宴要的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盛羡,心想他和她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怕不就是他吧。
他明明是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