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叔华道:“初年,可能我的心态是有些不对”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组织上对你做何安排,你不能只结果,还要深刻领会组织的意图。杨立铎回来官复原职,不定就会引起南荒镇甚至苍云县刮起飓风。过多的话,我就不了,你自己心思去吧。成部长有没有纪光廉的事?”
“了,提拔他担任咱们镇党委纪委委员,但他的组织关系却在县纪委,这还是田启兵记专门提出来的。”
听到这里,李初年笑了,而且笑的很是开心。
李初年笑的如此开心,邱叔华佯装生气地道:“把纪光廉提起来,就让你这么高兴吗?”
“哈哈,我高兴的不是提拔纪光廉当纪委委员的事,而是高兴纪光廉的组织关系被放在了县纪委。光纪光廉一个人,就够杨立铎他们喝一壶的。你还我们要倒霉?我真正倒霉的是杨立铎他们。”
“纪光廉只不过是个副科级的纪委委员,他能有多大能耐,还让杨立铎他们倒霉?”
“你是不了解纪光廉,纪光廉天生就是斗士。你要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吧。”
突然之间,邱叔华笑了,而且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他脸上的阴沉和恼火也不见了。
“初年,走,咱们出去喝几杯。”
“我也正有此意。”
邱叔华终于不那么沮丧了,李初年从心底里也是高兴。
邱叔华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他并不笨。李初年的那些话,他从中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但邱叔华很了解李初年,李初年该的话一定会。但不该的话,一个字也不会。
况且就凭李初年和童记的关系,李初年的这些话很有可能是童记的话。
因此,邱叔华一扫心中的阴霾,和李初年高兴地来到了南荒饭庄。
到邱记和李副镇长来了,赵有财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但没几句话,他又到了餐费拖欠的问题。
“邱记,李副镇长,谭镇长是清理组的组长,可到现在仍是一分钱也没有给我,这可咋整?”
李初年笑道:“赵老板,你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你的餐费保证一分不少地就能回来。”
赵有财对李初年很信任,李初年的每句话,他都当真,忙道:“李副镇长,借您的吉言!用不了多久,到底是多久?”
李初年笑道:“一个月吧。”
“真的?”
“如果一个月还解决不了,到时候你尽管去找我。”
“好勒,李副镇长,有您这句话,我终于也能放心了。”
李初年掏出了二百元递给了赵有财,道:“给整西个菜,再上瓶酒。”
“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嘛。李副镇长,你帮了我那么多,今晚这顿饭我请了。”
“不行,该咋地就咋地。邱记和我来你这里,可从来不赊欠。你要不收钱,我和邱记可要走了。”
“别啊,这钱我收了。”
赵有财收下钱,将两位领导请到了靠窗的那个雅间,亲自动手沏了壶好茶。随后到后厨,安排厨房上最好的菜。
邱叔华低声道:“初年,你是不是把话的太满了?”
“咋了?”
“你和赵有财一个月保证把拖欠的餐费都给他,到时候给不了,你怎么交代?”
“你放心吧,我的一个月还是最长期限。”
“你就这么有把握?”
“纪光廉上任之后,就让他担任清理组的组长。有他在,一个月之内绝对能把这事搞定。”
邱叔华顿时醒悟过来,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当晚,邱叔华喝醉了,但却不是郁闷的醉,而是开心地醉。
他终于深刻领会了李初年话里的意思,对杨立铎这号人,就是要先让其疯狂,再让其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