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浑身颤栗,大冷的夜晚,汗水却已将他浑身湿透。
“就你,也敢杀我!”肖健端起酒杯,手轻轻摇晃,黑色液体随着摇晃的动作,在杯子里晃荡着。
“……我……。”六叔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出一个字:“有眼不识泰山,……,饶,饶命……。”
最后一个字未完,六叔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全身骨骼发出“嘎巴嘎巴”的爆响,骨头正在炸裂。
听着骨头炸裂声,虎爷等一众牲口们头皮炸裂,吓得一个个双腿发软。
逃,必须逃。
可,他们的腿发软,根本走不动路了,如何逃?
绝望,这一刻,这些欺男霸女,嚣张跋扈的混子们,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
“你,还想报仇吗?”又是一道淡漠的声音吐出。
“不,不想了。”曾经威武不凡,高高在上的六叔此刻却是快哭了:“我那不肖徒儿……,招,招惹您,死……死有余辜……!”
“噗……!”六叔一句话未完,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他的双眼。
“其实,你的徒弟本可以不死。”肖健平淡的目光望向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虎爷。
六叔明白了:“……我明白了,求先生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
“好。”肖健抬手轻轻一挥。
那股无形的威压瞬间消散,六叔浑身顿感一松,全身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哈呼,哈呼……。”
六叔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他在大口呼吸,也在恢复力气。
肖健的目光从虎爷那里收回来,手里的酒杯一抬,黑色的液体尽数被他一饮而尽。
“虽然难喝了些,但倒也能解渴。”
肖健手一松,酒杯从他手中滑落。
“砰!”
酒杯炸裂,碎片横飞。
“报仇的机会我留给你了。”肖健漠然的目光扫了六叔一眼:“我爷爷的房产证,明天上午八点前送过来。”
完这句,肖健朝黑彪招了招手:“好了,走吧。”
“是。”黑彪顺手拿起那把雨伞跟在身后。
当肖健和黑彪走到虎爷身旁时,虎爷想下跪,却惊恐地发现,他跪不了,他想话求饶,却张不了嘴,只能惊恐的目光眼睁睁地着肖健和黑彪擦身而过。
绝望,惊恐无助的绝望。
这一刻,他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
哗哗哗!
外面,风雨骤急。
肖健挺拔的身影跨出门口,站在风雨中。
黑彪撑起雨伞,挡住少帅头顶飘洒而下的雨雾。
“唉……。”抬头,望向黑暗中的凄风冷雨,肖健一声无奈的叹息。
黑彪眉头一皱:“少帅,怎么了?”
“让人将那不成器的畜生送医院吧。”
黑彪不由得一愣,他知道肖健口里“不成器的畜生”是谁,正是那个混账弟弟肖念。
终究,肖健还是不忍心真的让他去死。
“毕竟,他是爷爷的亲孙子,我不想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堂堂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少帅,也有无奈之时。
“是。”黑彪坚决领命:“我先送您上车吧。”
“嗯。”肖健点头,朝着黑暗中的车走去。
随着肖健离去,台球馆里的威压瞬息而空。
“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响中,虎爷等人双腿一软,全部跪下,瞬间跪了一地,跪在那里大口喘气,汗水已经湿透他们的后背。
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揪着他们的心。
外面,黑彪将肖健送进车,返身进了台球馆。
台球馆里,六叔经过一会的恢复后,已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