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南某偏僻的街道的一家茶楼中,傅文娴坐在包间靠窗的软塌之上慢条斯理的煮茶,眼睛时不时地往窗外的街道上一眼,虽然她表情娴静,但是从她的动作和神情上来,其实她的心并没有静下来。
她的手不心摸到了放在炉子上的茶壶,被烫了一下,她嘶了一声,一直在一旁的绿荷赶紧上前道:“姐,奴婢来煮茶吧。”
傅文娴眼睛一眯侧首了绿荷一眼,抬手一巴掌落在绿荷脸上,绿荷被这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她慌张的跪下去,“姐,奴婢错了...”
傅文娴眼睛一眯,厉声道:“还不去给本姐买烫伤药!”
绿荷慌忙应了一声,擦干眼角的眼泪起身往外走,傅文娴着绿荷的背影,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嫌弃之意一点都不收敛。
这条街道虽然偏僻,但是茶楼旁边就有药铺,绿荷很快就买了烫伤药回来,她伺候傅文娴敷上药之后,傅文娴才道:“自己去找到点热水敷一下脸。”
绿荷连忙应是,退了出去。
她才退出去没多久,包间的门就被敲响,傅文娴应了一声,“请进。”
苏淮安推开房门走进来,并让跟在自己身边的厮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这才关上门向傅文娴,笑着问,“县主把在下叫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喝茶,所为何事?”
傅文娴给苏淮安倒了一杯茶,又笑着请他坐下,这才道:“自然是苏少爷所办之事的进度实在是令文娴好奇,所以文娴便自作主张请苏少爷前来一聚了。”
“县主这是把在下当朋友了?”苏淮安在傅文娴对面坐下,端起傅文娴为他倒的茶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傅文娴瞧他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嘴角微勾,她伸手把手边的核桃酥往苏淮安面前推了一点,“这家店虽然偏僻,但是茶水和甜点都是极好的,特别是他们家的核桃酥味道极佳,苏少爷尝尝。”
苏淮安挑眉了一眼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的傅文娴,笑着拿起一块核桃酥尝了一口,“甜而不腻,味道的确不错。”罢放下手中的核桃酥向傅文娴,“茶我喝了,核桃酥我也吃了,县主县主是否能回答在下的问题了?请问县主这是把苏某当成朋友了吗?”
“只要苏少爷不嫌弃文娴的出生,文娴和苏少爷做朋友,自然是文娴求之不得的事情。”傅文娴对苏淮安微微一笑,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放下,“文娴因先前庶女的身份被很多人所瞧不起,就算现在母亲被抬为夫人我也从庶女变成了嫡女,但是不管在谁的眼中,文娴也不过是那个身份卑微的庶女罢了。”
苏淮安挑眉,眸光落在傅文娴如花似玉的脸上,轻笑道:“县主这般有才情的女子,就算是庶女也比好多嫡女出彩,更何况你现在是沐恩伯府的嫡女,又是皇后的义女召恩县主,县主切莫妄自菲薄才是,苏某能和县主成为朋友,才是苏某之幸。”
“既然是朋友,苏少爷可否告诉文娴,你为何如此憎恨贤王妃呢?”傅文娴有些好奇的着苏淮安,“苏府变成如今这样子,难道是她导致的?”
提起这件事情苏淮安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他垂眸不再去傅文娴,而是端起茶杯淡淡道:“县主好奇这些事情可对你没好处。”
罢喝了一口茶。
“我不是好奇。”傅文娴也垂眸着还在冒烟的茶杯,“我只是想更了解她。”到这里她抬头着苏淮安,低声道:“不瞒苏少爷,文娴曾经倾慕贤王殿下,但是贤王殿下如今一颗心都扑在了贤王妃的身上,但是又让我无意之间听到了贤王妃和苏侍郎关系匪浅的消息,文娴很是为贤王殿下打抱不平,所以我想揭穿她的真面目,让贤王殿下清楚她真正的为人!”
苏淮安眉头微挑,苏邀如今敢这样肆无忌惮就是因为有贤王在她身后为她撑腰,若是贤王知道了她的真面目...